十七(1 / 3)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坐在小晴的車裏,也重複著這首旋律,對於這首歌,我更多的是充滿回憶;在回小區的這段路程裏重複地播放了幾遍,我和小晴也好像都在安靜地聽歌,沒有了太多的話題。

下車的時候,小晴突然間問起我一句話:“朝陽,還請我上去喝杯咖啡嗎?”

這個詞、這句話,好像一根刺似的激起了我的某一條神經線,我不知道為什麼直接拒絕了小晴,在這個非常時刻我不想再出現什麼亂子。

小晴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應,然後還開玩笑地說:“怎麼了,朝陽,你還怕我吃了你嗎?”

我也大笑了起來說:“小晴你想太多了,我覺得可能不太方便而已,我想敏儀應該在家了,免得不好意思。”

小晴也笑得更燦爛了,說:“看你,我還以為你怕什麼,我不是也認識敏儀嗎,我們之間難道就沒有話題了嗎?難道就一定是和你發生什麼關係嗎?”然後小晴衝著我一笑,我也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小晴也不客氣地跟著我到家了,說實在話,我們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我知道敏儀沒有回來,其實她說過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的。

JIMME也挺喜歡小晴的,我們剛進來的時候,JIMME就圍著小晴在轉,我給小晴衝了咖啡,我們在客廳裏喝了起來,本來沒有跟小晴說過敏儀和陳鳳嬌之間的事情,但小晴好像知道了一點眉目,那天晚上我和小晴圍繞著這個話題說了起來,原來小晴對於陳鳳嬌也有一定了解,還給我提供了不少有利線索,雖然我不知道這些線索對於這個案件來說有沒有增加勝算的幾率,但我非常感激小晴。

次日,敏儀回來了,我跟她說了我和小晴昨天的一番談話,其實我是想說如找到有利的線索,就是陳鳳嬌的一些淫亂史就可以作為證供,也許可以用陳鳳嬌勾引你爸來作為主線,但敏儀聽完我的話之後突然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來,我說:“怎麼了,傻豬?”我開始對敏儀稱呼為傻豬,我知道這樣的稱謂對於敏儀來說比較親切,但這個時間我又想到了大豬,那個和我同居了大半年的美麗女子麗琳,不知道大豬現在怎麼樣了?

但此時對於大豬,我把她放在心裏某個位置就足夠了,我知道她現在很幸福,她有錢森、有馬傑,看著敏儀,我知道她才是我需要去給予幸福的女子。

我好想去為敏儀遮風擋雨,我知道自己還不具備這個能力。

“對不起,敏儀,我還不能為你遮風擋雨,當你的保護傘。”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敏儀的眼眶裏流露出一絲讓我為之感動的眼淚。

晚上,我們享受著久違的性愛,猶如雨露一般的滋潤讓敏儀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當然我也不例外,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愛情的頂點最好不過就是以性來代替愛。

記得那一天晚上,我一直稱呼敏儀為傻豬,她也很激動,我們在客廳裏纏綿,這些天來,把我們壓抑得受不了,特別是敏儀,她的臉色不是太好,我想她一定是缺少雨露、缺少愛情的滋潤,我看著敏儀自己也心痛了起來。

然後我把敏儀狂吻了一遍,在這一刻,我們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從客廳吻到餐廳,再到房間直到床上,翻雲覆雨,盡情享受著這陣久違的雨露,難怪古人說,曾經啊,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也沒有娛樂,就是造人,所以啊,我們那個時代,總是有七八個孩子的,我終於明白了那種探究式的性愛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完事之後,我們相擁而睡,仰臥在床上的感覺真的很好,因為身邊有一個你愛的和愛你的人,在床上,我們說了很多悄悄話,仿佛這個世界小得隻有我們,小得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都感覺到幸福,幸福也是一種終止的符號,當你真正感覺到幸福的時候,命運的輪盤就會給予我們休止符。

我們聊到了生活、聊到了將來、聊到了孩子,更聊到了結婚,對的,結婚,偉岩已經為結婚而準備著,不知道姚美她是不是別人的小蜜。

我和敏儀說起了姚美,我想知道自己沒有把姚美的事告訴偉岩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其實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就開口說起了姚美,我小心地描述著,把姚美和偉岩的故事盡量說的簡單。敏儀聽完,突然間哭了起來,還說:“朝陽,你一定要讓偉岩好好愛她。”

同樣的故事、同樣的版本,但在敏儀的腦海裏多了同情、多了憐惜,而我呢,卻多了懷疑、多了一份不信任,難道這就是男與女之間不同之處嗎?這就是我們之間不同的思想方法嗎?

這一晚,我們聊了很多,對於我們來說,這一種感覺是很值得回憶的,也許在很久以後,再回想起今晚的一番話,相信我們都會很難忘的。

第二天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翻過身,已經觸摸不到敏儀的身體了,不一會兒,敏儀走進來,她穿著一身性感睡衣,我在半醒半睡的狀態中看了過去,還以為看錯了人,以這樣的目測範圍看了過去,我還以為是麗琳。這一幕讓我想起了那一次,那一次我不小心衝進衝涼房之後,那一次我在房間裏發呆寫作的時候,麗琳走了進來,是同樣的場麵。

我差點把眼前的敏儀喊成麗琳,我還想說:“你怎麼了,又來挑逗我,我會有衝動的。”

可是,還沒等我開口,敏儀先說:“朝陽,快起來吃早餐,到上班時間了。”我回過神來,這聲音分明就是敏儀啊。

突然間,自己笑了起來,因為我的腦海裏出現的是曾經那一幕,是的,那個時候的我們都顯得很天真,現在想想麗琳做得很對,和一個並不喜歡的人住在一起,吃虧的總是女生,而那個時候的我還吃了麗琳那麼大的一塊豆腐。

“怎麼了?朝陽,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敏儀說。

“沒有啊,看到你穿的這身睡衣很性感,很適合你。”

“是不是又讓你有感覺了?”

“對啊,要不我們再來一場激情之戰怎麼樣?”

“晚上再來啊,現在趕快起來,不然就遲到了。”

“遵命,我馬上起來。”

一個上午的小調情,我們顯得那麼有活力,生活就是這樣的一個過程,在一陣子的小打小鬧、小情小調的過程裏,我們享受著這份幸福的快感。

可是最糟糕的事情並沒有因為我們這份幸福的感覺而結束,反而接二連三地到來,我剛到公司沒多久就看到了夢妮,她顯然在等我,在辦公室裏,這次和上一次她來辦公室的情況截然不同,我看得出夢妮的緊張和不安,也感覺到夢妮的情緒並不好,我知道這裏麵一定是出事了,而這個事因是關於陳鳳嬌的。

果然沒有錯,也不出我的所料,夢妮一看到我就把我拉到辦公室裏,然後關上了門,我沒有像夢妮那樣急,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讓夢妮坐下來慢慢說,夢妮急得連坐都沒有坐而是站著說的,她跟我說,陳鳳嬌的勝算幾率是90%。

夢妮也沒有做詳細的解釋,隻是讓我勸敏儀選擇和解。

我想,這不可能吧,我不相信她有這個能力可以讓她操縱一切,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夢妮代理了這個案件而讓我們這邊做出和解的決定,抑或是夢妮真心想幫助我們?我分不清了。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我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懷疑,我把這個質疑擺在了麵前,可是在這樣的關頭,我想多一個心眼也是對的。

夢妮跟我分析了對我們不利的因素就在於陳鳳嬌的人脈,現如今,有權有勢就可以是某人的天下了,我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也不可能無法無天。

心裏雖然這樣想,可是我更明白權力的意義和重要性,在當今的某些地方,錢和權都是必不可少的,而陳鳳嬌就具備了這兩樣,因為夢妮說過她有很強的後台,有很多高官在背後撐腰的,所以夢妮的分析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在想,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忽然我想到了莫總,我想聽聽他的一些意見。

夢妮說完之後給了我另外的一個聯係方式,說這段時間不方便再碰麵。我明白,作為陳鳳嬌的法律代理公司,要絕對保護當事人的利益。

她走出去之後,我立即打了個電話給莫總,但莫總的電話一直是忙音,我趁這個極短的時間思考了一會兒,把一些關鍵的人和物拿出來作了一番對比,我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再隨手翻了桌麵上備用的法律書籍,但這個時候我卻無法安心閱讀,腦海裏過濾著很多的信息,這時,莫總複了電話回來說剛才和一些法律界的朋友在探討這個問題,而且對這個案件比較有把握,我心裏也安定了。

夢妮那一番話我沒有轉述給莫總。

這事情先放了下來,敏儀今天的狀態也好多了,中午我們約了一塊吃飯,我把今天莫總和夢妮的話都跟敏儀說了,敏儀也支持我的決定,她對我的果斷是放心的,其實對於這事,我們誰都沒有把握,隻能看一步,走一步。

吃飯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嘉俊。

當時我和敏儀同時看到了他。

顯然嘉俊也看到了我們,他走了過來。

“嘉俊?你怎麼會在這裏?”敏儀起身說著。

我也起身和嘉俊打了個招呼,還以為嘉俊是過來找我麻煩的,上一次就是為了夢妮和嘉俊打了起來,但這次不是,嘉俊也和我點頭示意問候。

嘉俊是來找敏儀的,他們在外麵聊了幾句之後進來了,我看到敏儀的臉色突然變了。

我問:“怎麼了,傻豬?”

敏儀低下頭,沒有看我,聲音很低:“嘉傑他的腿已經殘疾了,但這一次嘉傑的情況再次惡化,可能有生命危險,嘉俊說嘉傑很想見我,很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