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對不起,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的心裏好亂。”
看著敏儀無助的眼神,我真的不忍心,真的不願意看到敏儀這樣痛心,萬一這是和嘉傑見的最後一麵呢,那麼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嗎?
“朝陽,我……”敏儀沒有說下去,我知道她想聽我的答案。
“傻豬,傻豬,傻豬……”我連續叫了敏儀幾聲傻豬,“傻豬,你要去,你需要去,就算站在好朋友的立場你也應該去,放心去吧。”
敏儀一下靠在我的身上哭了起來。
我安慰著她,“傻豬,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敏儀破涕為笑:“謝謝你,朝陽,我愛你,我們永遠不分開好嗎?”
“當然是永遠不分開了,這次你就當是去散心、去旅遊、去放鬆,好嗎?不要帶著情緒去,這裏有我在,伯母我也會幫忙照顧她的,你就安心,放心去吧。”
第二天,敏儀和嘉俊就坐上了飛往紐約的航班,我去送了,簡單的擁抱之後,就揮手離開了,她進了關站,那一瞬間,我並沒有想到什麼,因為我知道這隻是短暫的分開,這隻是小別的分離,很快,敏儀就會回來的,很快,我們就可以見麵了,最主要的是我要妥當地處理好這裏的一切,等敏儀回來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走出機場,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飛機起飛的那個過程,我在想人生會這樣嗎?會有這樣的騰飛階段嗎?
在敏儀離開的這些日子,我沒有讓自己閑下來,而是盡心盡力協助莫總這邊找了很多有利的線索,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最緊張的關頭,開庭的前一天晚上,一條讓我們都沒有心理準備的消息傳了出來。
我們的代理律師出車禍了,就在這個晚上,猶如晴天霹靂,我和莫總在酒店等待律師過來核對最後一份手稿文件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過來,原來是醫院打來的,我接過醫院電話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立馬趕到了醫院,我看到代理律師在床上的那種痛苦表情,全身包紮著白繃帶,我知道他傷得不輕。
醫生和我們說了一些情況,他說病人現在處於排斥的反應期,為避免感染,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這下子,我們想和律師交流信息的機會都沒有了,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讓人在毫不知情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爆炸了,我和莫總一籌莫展。但我們並沒有坐以待斃,我留守在病房裏時刻關注著代理律師的病況,爭取和他說上話,而莫總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方麵自己著手準備好資料,一方麵盡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律師來幫忙,但在下半夜的時候,我這邊的情況沒有任何的進展,莫總那邊也帶來了不好的消息,幾乎沒有任何一家律師事務所肯代理這個事。
突然間,我開始明白夢妮的那一番話,她說過的,陳鳳嬌這個人的人脈很廣,想要弄死誰易如反掌,如果硬要抗衡的話,搞不好還有反效果,看來這下子應驗了一半,我現在才告訴莫總夢妮上次說過的那番話。
莫總聽完之後,也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什麼,我遞了煙給莫總,打了火,自己也抽了一根,任憑煙霧在彌漫。
剛熄滅了一根煙,接到了敏儀的電話,我裝得很輕鬆地說著:“傻豬,在紐約還好嗎?”
“我還好了,就是有點想你。”
“傻豬,見到嘉傑了嗎?他的情況有沒有大礙?”
“嗯。”敏儀沉默了一會兒。
“怎麼了,傻豬?”
“對不起,親愛的,我想在這裏陪他做完這最後一期的物理治療再回去,還要呆幾天。”
敏儀這樣說我也放心了,就怕她這兩天回來,怕她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傻豬,你說的什麼話,不要說對不起知道嗎?多陪陪嘉傑,陪他散散心,你們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了一定有很多的話要說,好好說,不要擔心我,這邊一切都好。”
我沒有告訴敏儀這些即將發生和預知的事情,我們完全沒有把握了,透過玻璃看著病床上生命垂危的代理律師,好像這是命運的安排,上天既然讓我們走到了這一步,就要接受這個事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去,在醫院走廊裏打了個瞌睡,莫總忙了大半夜,最後我讓他先回家休息。
清晨,早早地,我洗了個臉,奇跡始終沒有發生,我們的代理律師並沒有蘇醒過來,回家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我準點到達財產公證廳。
我到的時候看到莫總和蘇伯母也來了,還有一些蘇伯母的親朋好友,我們相互打了招呼,就看到了一班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很明顯,這樣的排場就是陳鳳嬌她們,後麵跟著的還有夢妮。
我和夢妮是擦身而過的,但我們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我知道在這樣的場合,在這個時候不適宜說話,也隻是簡單的一個眼神的交流過後,我們坐到了公證廳裏。
十分鍾之後,一個像審判長似的人物走了進來。
我們也像走程序一樣,過了場,相互交上一份備案材料,包括共同財產,集團公司股份資料,以及個人擁有的財產等等都需要一一交代清楚,由於我們沒有代理律師,這事就由莫總做一個陳詞式的交代,而陳鳳嬌那一邊,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律師團隊,相互交鋒一陣。對於這種審案,一般不會很複雜,走了幾個過場,然後過了幾個材料證明之後,基本上可以作出初步“審判”結果。
當宣布結果的時候,我們都嚇了一跳,特別是蘇伯母差點暈眩過去。
陳鳳嬌女士由於懷上了蘇錦棠先生的親生骨肉,等同於兩個人,而且陳鳳嬌女士在蘇錦棠先生過世之前辦理了合法的結婚手續,所以一切的權益都可以享受50%,加由陳鳳嬌女士是蘇錦棠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關係,理應占集團財產的50%。加上後期蘇錦棠先生有公印贈轉的集團20%股份,所以說陳鳳嬌女士在集團財產方麵占70%,私人財產方麵,也確保以後的所有生活保障,加之所享的50%,還有蘇錦棠生前所轉贈的別墅區一棟,而這棟別墅區就是範春娣女士的住所,從今天開始到十五天內止,範春娣女士要歸還陳鳳嬌女士別墅居所一棟,限期無條件執行。
這個結果,聽完之後我明白了範春娣女士,也就是蘇伯母,這個陳鳳嬌真的TMD的厲害,我用狠狠的目光盯著這個女人,卻換來了她的一陣奸笑,此刻,蘇伯母開始激動了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她占這麼多的財產……蘇伯母激動地說著。
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白天拚命工作,晚上一個人到了酒吧。
伴著三五瓶的酒精進入體內,加以酒吧裏的DISCO音樂讓我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聽著這一陣陣的強震音樂,似乎真的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燈光慢慢地昏暗下來,酒氣攻心,強震的音樂讓人有一種要去跳舞的衝動,舞池裏的人都在全心身放鬆著舞動著,我也加入了這個陣營。
跟著節拍無節奏地跳動,這時有一個人走到我的麵前,憑著那陣香水味我知道是夢妮,她怎麼會在這裏,我已經不再關心,這時的我們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在這樣的氛圍,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我們盡情地舞動著。
我和她跳著大膽的貼身舞,如果不是今晚的這個環境,我也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個舞者,跳得還是不錯的,夢妮一個眼神給予我肯定。
已經是午夜零點,音樂已經換成了一曲曲帶有誘惑力的酒吧音樂,讓整個氛圍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巔峰,所有的人都亂了,仿佛在這裏隻有一種交易,就是性。
充滿了情色、充滿了誘惑,燈光的幻影在變換,夢妮也HIGH到頂點。
午夜的燈紅酒綠,讓我沉醉,隻是感覺到體力不支,回去的時候,夢妮搭我回去,在車上自己昏昏欲睡,由於車速過於均勻,停的時候也非常平穩,幾乎令人察覺不到,不過還是感覺到車停了,我剛想睜開眼睛,一陣溫柔的氣息接近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嘴唇已經被一張濕熱的嘴唇覆蓋住,緊緊貼上來的還有一個燥熱的身體。
夢妮吻住了我,不是蜻蜓點水式的吻,她的吻熱情激烈張揚,挑逗著我的欲望,我開始把持不住了,右手很快伸到她的脖子後麵摟住了她,將她左邊身體緊緊壓在了車椅上,我雖然不是一個非常擅長接吻的男人,但舌頭很輕易地就鑽進了她的嘴裏,一陣舌頭的糾纏,我放開了她的手,伸到坐椅下熟練地將座椅放平了許多。
我的舌頭在她的嘴裏攪動著,尋找到她有些躲閃的舌頭,然後熱情地吸吮起來,左手開始在她身上遊弋,最後在她豐滿的胸前停了下來。
也許我的愛撫輕柔無比帶給她一陣陣酥麻的快感,這種感覺太舒服了令她不想抗拒,她伸手摟住了我,主動將身體向我貼近,並且發出了細碎的呻吟。
我整個人翻過來壓住了她,然後我的嘴從她的嘴唇到臉頰、下巴、耳垂,然後流連到了她的脖子,兩人都喘息連連,呼吸越來越急促。
我沒有停下來,用唇繼續向下,夢妮的一隻手撫上我的臉,然後慢慢地插進了濃密的發間。
這時,我的的手緩緩向下慢慢到了她的腿間,想要把她的裙子拉上來,她突然驚醒,用力推開了我,迅速把上衣拉了下來。
然後夢妮小聲地說著:“上去,到我家。”
在情欲和理智麵前,基本上都是情欲占上風,我和夢妮就像一對久違的戀人般去享受這種性愛的快樂,一陣快樂無比的雲雨之後我就在夢妮的床上睡了過去,一個夢我發現自己失去了敏儀,是不是一個預兆,還是一個警告,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即將發生的預兆和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