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靈機一動,說:“敏儀,你看,那邊有一家露天餐廳,人很多,味道一定不錯,不如我們也過去試試,湊湊熱鬧,怎麼樣?”
敏儀心不在焉,說:“朝陽,就這裏好了,下車吧。”
看來還是要大傷元氣,從明天開始又要吃泡麵過日子了。
我就這樣跟著她下了車,又跟著她走進這家格調高雅的餐廳,靠!連門口的接待服務生都穿得比我還氣派。
服務生很禮貌地帶我們進去就座,我一看這光景就知道要給小費,便摸了摸左邊口袋,我想應該有零錢吧,可是,搜來搜去卻沒找到,難道要出動紅牛?看來今晚可真要大出血了,思想鬥爭了一會兒,正準備掏出紅牛,敏儀卻很爽快地給了服務生小費,我看了一下她,說:“敏儀,這怎麼能讓你給呢?”
“誰給還不一樣,你就不用跟我計較這些了,不過今晚這餐就要你做東了。”
聽到後麵這句,我自知囊中羞澀,艱難地擠出笑容,沒辦法,以後住的問題還要靠她幫忙解決呢。
“當然,今晚我做東。”
敏儀拿過餐牌,一口氣點了好幾個菜,聽得我都要冒汗。
“好了,我點完了。”敏儀輕鬆愉快地說。
點那麼多,我們兩個人吃得完嗎?我暗暗地說,誰知道她還沒完,又跟服務生說:“你讓這位先生點,看他還要吃點什麼。”
服務員走到我這邊,很禮貌地問:“先生,請問您還要吃點什麼?我們這裏的特色菜有……”
“再來一個湯吧。”
我打斷她的話,因為她給我介紹的特色菜價錢都不便宜,我哪還有心思聽她介紹。
她很快就寫好了,又問:“還有呢?”
“先點這麼多,快點上菜吧。”
“你剛才不是說很餓,怎麼才要一個湯?我幫你再點兩個吧。”敏儀說。
她又說了幾道菜,我趕緊攔住她,說:“好了,敏儀,我們隻有兩個人,點那麼多吃不完的,浪費就不好了,節約才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用幽默的語氣說出了最後那句話。
“那好吧,我們先點這麼多,不夠再點。”
看著服務員收起餐牌走了,我才鬆一口氣。
為了不讓紅牛白白溜走,我大開吃戒,敏儀卻吃得很少,好像是專門來陪我吃的一樣,便說:“敏儀,你吃那麼少,不合胃口嗎?”
她笑了笑,說:“我在減肥。”
我嘿嘿笑了笑,她身材那麼棒,還減什麼肥啊。
“你不吃,那我就埋單嘍。”
服務員算好賬叫我埋單,“一共四百八。”我打開錢包,正好有五張紅牛,我捏了一把汗,幸好沒有落到不夠錢的尷尬地步,不然連服務員也會投來恥笑的目光,說:哼,沒錢就不要來我們這種高級餐廳吃飯!何止是服務員的恥笑,那簡直是讓人無地自容。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沒錢就會被人奚落,幸好我沒有落到如此下場。
這種有如逼良為娼的行為,我已經見識過了。
我看過一個報道,有個人到外地旅遊,在某高級餐廳吃飯,那天心情特別好點了幾道價格不菲的招牌菜式,最後埋單的時候,發現出問題了,他沒有料到手提包早已不翼而飛,手機和錢包都在包裏,天旋地轉的,麵對如此尷尬的窘境,服務員臉色馬上鐵青,他享受到從上帝到奴隸的服務態度,服務員馬上指著牆壁的一個公告牌。
他看了過去,當場暈了過去。
針對享用霸王餐的罰令條例:
1.吃霸王餐超1000元掃廁所一天,而且是即拉即掃。
2.服務客人擦鞋五小時。
3.自掌嘴巴,在眾人麵前扮演小醜,取悅客人。
4. ……
天啊,一想起這些罰令,我的心都揪在了一塊兒。
我也不忍心去想這事了,拿出錢包,準備給錢,敏儀卻攔住了,拿出一張白金卡給了服務員。
我愣了一下,說:“敏儀,不是說好了這頓我來做東嗎?”
敏儀很認真地說:“那你把現金給我不就好了?”
原來她想套現,看來我又錯了。
“好吧。”我如數掏出紅牛遞到敏儀手上,她真的拿過去了,突然一笑,說:“逗你玩的,這頓我做東。”說完她又把紅牛塞回給我。
“敏儀。”
我的手機響了,是偉岩打過來的,我怎麼給忘了,今晚約了偉岩。
“偉岩,不好意思,我現在就和敏儀過去。”
到了那條酒吧街,又看見那些可愛的小妖孽了,這次我可是做乘客,可以細細地看個夠,這些火辣的小美眉,真是考驗了我的眼球。
很快到了偉岩的酒吧,走進去,在舞台中央的表演台裏,又有一些特別的表演,勁歌熱舞,動感而有活力,可謂豔光四射,自然吸引了所有在場人的目光。
“敏儀,這場表演還不錯吧。”我回頭和敏儀說話,才發現她不見了。
她不會是去上台表演吧,我在台上搜索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她,這敏儀真是的,跑哪兒去了?
我走出人群堆,一不小心就看見她和一個中年男人在一個角落裏有說有笑。
我走了過去,本來隻是想和她打聲招呼,如果她有朋友在,我就先去找偉岩。
敏儀卻跟我介紹說:“朝陽,這是莫總,莫傑銘。”
“很高興認識你,莫總,我是贏廣告公司策劃陳朝陽。”
我這樣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看他對我有沒有一點印象,因為我記得那天的提案會議上,他也在場。
莫傑銘想了一會兒,笑了笑,說:“我想起來了,你是提案會議上那個小夥子。”
敏儀也趁機說:“莫伯父,朝陽可是上進又有能力的後生,你要多多關照他啊。”
莫傑銘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夥子年輕有為,伯父會幫你看著他的。”
敏儀和我使了個眼色。
正說著,幾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上一股濃濃的酒味,他們是莫總的朋友,見他們喝得有點醉醺醺的,莫總隻好陪他們走了。
“敏儀,你和莫總好像很熟?”
“嗯,他和我父親是世交。”敏儀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我們進了最裏麵的VIP包間。
偉岩說:“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無意間我看到麗琳和錢森也在裏麵,還有一大堆男人,我隻認出其中一個是阿偉。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麗琳也看到我了,彼此就點了一下頭。
我讓敏儀先坐下,然後把偉岩拉了出來。
“偉岩,到底怎麼回事?麗琳他們怎麼在這裏?”
“我下午在電話裏不是跟你說了嗎?在咖啡廳碰上他們,說晚上過來聚一下。”
奇怪,麗琳是不是知道我今晚會來,想我了?就打這如意算盤,這女人真是的,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傍晚才在醫院見到他們,這會兒又往這裏跑,真搞不懂她在幹什麼。
我不想再說他們,便說:“偉岩,你女朋友呢,怎麼不見她?”
“她上洗手間了。”
“偉岩,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找了女朋友也不早點跟哥們兒說一聲。”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回到包間裏。
麗琳和敏儀正深情地唱著《美麗的笨女人》,完了,贏來熱烈的掌聲。
她們一起回到沙發上,我正準備走過去坐在敏儀的旁邊,她們卻又起來,向門口走去。我拍一下自己的腦袋,這兩個女子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好姐妹了?
偉岩叫我過去和他們喝酒,我也隻好走過去,和阿偉及其他幾個男人沒主題地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