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緬洋洋得意道:“抱歉,概不外傳。”
裴櫻釋笑了笑:“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嫁給我不就不算外傳了嗎?”
花緬睨了她一眼,道:“你在拿我打趣嗎,斷袖王爺?”她故意加重了“斷袖”二字。
“誰說斷袖不能娶妻?”
“娶了之後做擺設嗎?”
“你若不想做擺設,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收了你。”
“可惜,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勉強別人。”花緬不再和他鬥嘴,轉身向樓上行去,“今天我心情好,請你玩姑娘。”她覺得若能把一個曾經直過的斷袖掰回去,也算是功德一件。
裴櫻釋眼角抽了一抽:“玩姑娘?”
花緬道:“我方才仔細看過了,樓內似乎皆是姑娘,你若想玩小倌,我改日再請你去小倌館便是。”
裴櫻釋眼皮跳了一跳:“誰說我要玩小倌了?我看是你想玩吧。”
“喔,也是。我聽顏洵說,你府中男寵皆是人間極品,想來你也不稀罕。”
裴櫻釋臉上的肌肉開始跳動:“顏洵什麼時候跟你說的這些?”
“就是方才你去買玉簪的時候啊,我一時無聊便跟他聊了幾句。我本以為他是你的男寵,後又覺得他總是抱個劍,馬車趕得又快又穩,想來武功不弱,應該是你的侍衛才對。”花緬想了想,又道,“不過也難說,他相貌清俊,不作其他用途倒也浪費。若我是你,估計早就下手了。”
去後院停車返回的顏洵正好將她的話聽了個正著,他臉一紅便欲上前理論,卻見裴櫻釋正神色怪異地將自己打量著,一個冷顫上來,生生將到嘴的話逼了回去。
裴櫻釋看似被花緬噎住,實則是在思量她方才的話。他怎麼就沒發現,顏洵很有做男寵的潛質呢?
花緬熟門熟路地將一張銀票塞給老鴇,對其耳語一番後徑直進了一個雅間。
待一桌美味上來,花緬二話不說便風卷殘雲地將肚子填了個充實,然後心滿意足地撫了撫肚皮。一抬眼,看到裴櫻釋捧著一杯清茶微笑看著自己,而顏洵則尷尬地站在一旁,她詫異道:“難不成你們一直在看著我吃?”
“看你吃得如此開懷,我即便不吃也已滿足。”裴櫻釋放下手中茶杯,執起筷子夾了一箸放進嘴裏,讚道,“味道果然不錯。”
花緬看了看仍舊端立一旁的顏洵道:“你莫不是覺得我秀色可餐?”
顏洵一愣,卻聽花緬道:“隻是看著我的美色,便已果腹?”
裴櫻釋哈哈一笑,拉過顏洵讓他坐在自己身邊:“既然緬兒盛情邀請,你還客氣什麼?”
花緬夾了滿滿一碟菜放到顏洵麵前,滿臉堆笑道:“這些全是我愛吃的,你嚐嚐。”
裴櫻釋伸手將菜拉到自己麵前:“緬兒雖然賢惠,可未免強人所難。畢竟你愛吃的,顏洵未必愛吃。不過呢,我不挑食,你愛吃的也一定合我胃口。”轉頭對顏洵道,“喜歡什麼就吃什麼,別客氣。”
顏洵麵上一僵,執起筷子隨意夾了一口,食不甘味地吃了起來。
花緬歎了口氣道:“我不過是聽顏洵說,他平日也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下廚,所以才讓他品嚐品嚐,以便回去給我做出相同菜色。”
裴櫻釋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他將那碟菜重新推回顏洵麵前,“既然緬兒有這個要求,你就好好品嚐品嚐。”
顏洵訕訕地道:“屬下是王爺的侍衛,又不是她的廚子。”
裴櫻釋微微一笑道:“從今日起,你便專門負責緬兒的夥食。”
“王爺!”顏洵麵上明顯帶了不甘。
裴櫻釋好像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玉官被罰在馬廄清掃馬糞已經快滿三個月了吧,是時候找個人來替換一下了。”
顏洵麵上立即如沐春風道:“服侍緬主子是屬下的榮幸,王爺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地侍候好緬主子。”
聽了這對主仆的對話,花緬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不出來,裴櫻釋馭下還真有一套。
酒足飯飽時,一個妖嬈女子敲門而入。見是自己方才點的清倌,花緬在裴櫻釋耳邊悄聲道:“我用一千兩銀子買了她的初夜,你可切莫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說完將人推入他懷中,拽著顏洵便消失在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