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琬琰傲睨著匪人,滿臉不屑之情:“手別抖,記好我說的。”
這被派做登記的小匪常年在山中做著文書工作,未見過什麼大世麵,立馬被葉琬琰的幾句話唬住了。葉琬琰氣勢淩人,端著火烈王府的架子豪無猶豫之情,嚇得小匪拿著筆的手顫巍巍地在紙上記著話語,紙上的筆跡歪歪斜斜,那小匪隻想著對方是火烈王府之人,額頭上虛汗直冒,竟落不下幾個字,他不得已生吞了一口冷氣,揣著惶惶之色快步走了出去。
“你這是扯的哪門子的事,”時初九俏眉一鎖,礙著隔牆有耳,跳到葉琬琰的麵前質問開來:“我們才從爾不刃手中逃了出來,怎麼又要把自己送回去?”
葉琬琰定睛望著他,正要開口解釋時,一個老匪拿著紙筆急衝衝的走了過來,時初九忙收聲不語。
老匪花眉一撇,細細打量了三人的穿著舉止一番,才開口:“聽聞公子乃火烈王府中人,還請詳說,待我好生記下。”
當年葉琬琰迷著爾不刃,將他的生平摸得清清楚楚,上至祖宗八代,下至三代旁親,她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我表兄爾不刃的身世想來你們也清楚,他乃先皇堂姐所出,他親父的堂弟乃我朝南屏侯白永年,手握紗國南邊淮州一帶兵力,南屏侯便是我的父親。”葉琬琰沉色說著。
老匪狐疑地看了看她,猶豫地在紙上記著,莫了問道:“不知公子大名呢?”
“我的大名豈是你等能喚得的,我乃楚三公子,人稱笑麵狐狸。”可惜葉琬琰記不住萬戶侯那幾位公子的名字,便將隱隱約約記得的雅號掰了出來。
老匪麵露難色,這名字都不告知實在不好登記。
時初九從葉琬琰身後走了出來:“他喚作楚古道,我喚作楚西風,我妹妹叫楚卿卿。”
老匪埋頭記了下來,又疑惑道:“都說兄弟相像,為何兩位公子為何相貌如此不一呢?”
時初九撇嘴一笑,隱隱露出白齒:“我是楚府夫人所出,是嫡出的公子。他是父親小妾所生,是庶出。雖古道是庶出,可我從不嫌棄他,還心疼得很呢!”說罷,大手朝葉琬琰肩上狠狠一捏,泄著心中所惱。
葉琬琰不待商量就擅自所為,將他驚得一時措手不及,待回過神來騎虎難下還不得不配合她,時初九幹脆就順勢在言語上討了個便宜,以示自己的不滿。
葉琬琰甩手打掉肩上按著的手,昂頭衝時初九一笑:“哥哥笑話了。哥哥平日不正經慣了,還不是得討好我,才省去不少父親的責罵。”
兩人說的有鼻子有眼,涼得柳卿卿在一邊沉默不語。時初九看了看柳卿卿,又笑道:“罷了,你姐姐都不說話讓著你,我也不說了,唉,庶出的孩子都是這樣好強。”
時初九終是占了上風,葉琬琰繃著臉,懊惱著自己同這貧嘴東西計較作何,嘴唇不由得緊緊一咬,轉眼瞥眼看至一旁,卻見隔壁的白雲慕斜靠在柵欄上,唇角沾著笑,虛著目,似笑非笑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