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祀禮獨自滾到大床的另一邊,抱著膝蓋,背對著祀禮說,“你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祀禮看了看銀卡的背影,明白她是害羞了,於是替她拉上了門離開。
確認祀禮走後,銀卡一腳把身上的被子蹬掉,瘋狂地扇自己燒紅的臉頰,“銀卡啊銀卡,雖然你以前從沒見過帥哥,但是你一定要把持住啊!不能被這個家夥就這樣攻破防線了!”
臉頰本來就發燙,這下又被自己扇了幾巴掌,銀卡的臉頰現在疼得火辣辣的。
“討厭!”銀卡跪坐在大床的中間,噘著嘴望向門外,“我存錢的計劃和救瑟西出來的計劃,都是為我逃跑做準備的!怎麼中途殺出個祀禮?整天把我魂都勾走了?”
她拉開吊燈,從桌子上找到自己的計劃表,迅速翻出來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一邊默念道,“少看祀禮那張臉,少看他那張臉,少和他接觸,以免擾亂軍心。”
祀禮回到了公共城堡裏,剛打開書房的門,就看見一個人在那裏等他。
“什麼事?”祀禮拉開椅子坐下,打開書桌上的燈。
暖黃的燈光瞬間將黃燦燦的光芒鋪滿了書桌,一堆書籍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上麵。
“沒什麼事,我就是來看看你。”其戈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兩頁。
“你不像閑著沒事來我這裏的人,說,有什麼事?”祀禮頭也沒抬,飛快地在一份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想問一下,關於你們初擁的事。”其戈放下書籍,看了一眼祀禮。
“我沒聽錯吧,親王正在關心君主和王後的事?”祀禮的指腹揉搓著筆帽,“你想問什麼?”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她什麼時候懷孕?”
“懷孕?”祀禮將筆一丟,“初擁都沒有,你想她怎麼懷孕?喝不孕泉的水?”
其戈被祀禮的這句話逗笑了,他那天也聽聞了這件關於新王後的事情,這件趣事都傳遍了萊瑟羅城堡。
“使者下人們都在傳,說你對她還是挺縱容的,三番兩次挑戰王室權威,你都視而不見。”其戈用手指在桌麵上劃來劃去,“我以為你們已經初擁過了。”
“你在擔心什麼?擔心她被我烙上印記?”暖黃色的燈光滲進祀禮的眸中,似有火光在閃爍,“親王,你不是應該催促我們快點初擁好救活隱麼?怎麼現在反倒擔心起我的王後來了?”
其戈知道祀禮一向護短,但卻沒想到現在對這個小丫頭這麼上心,看來銀卡確實是個獨特的姑娘。
“我隻是在關心朋友。”其戈將雙手按在桌子上,灼灼地盯著祀禮,“你沒必要懷疑我對隱的忠心,至少比你對他忠誠。”
“我們各有各的方法去守護他,隻要不涉及到其他人,那是最好的。”祀禮回擊道,“犧牲婚姻的是我,你有什麼權力質問我對隱的感激之情?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和銀卡是朋友。”
其戈聽到這句話突然笑了,用略帶驚奇的眼神湊近祀禮,“禮,你吃醋了?”
“沒有。”祀禮垂著睫毛合上筆蓋,飛快地否認。
“這麼快否認,就是吃醋。”
“你說是就是吧,你們怎麼認識的?”祀禮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桉樹生日那次她不小心闖入了我的城堡,我給她了點吃的。”其戈輕描淡寫,隱去了自己救她的事實。
“你也發現她很有趣?”
“你別往這方麵想,我隻當她是朋友。”其戈在一旁坐下來,歎了口氣,“如果我不認識她,我自然希望她盡快懷孕。但既然我認識了她,那麼我自然希望她找到幸福,所以你明白嗎。”
祀禮“嗯”了一聲,像是不在意其戈的解釋一樣,又在那些文件裏寫寫畫畫。
“還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跟你彙報一下。”其戈掏出一張紙,裏麵畫著三大家族的關係圖,他指著劉易斯公爵的名字,“劉易斯暫時跟我們在一根線上,銀卡好,他們家族也會好,所以劉易斯應該不會對銀卡做出什麼傷害的事,他甚至希望銀卡趕快懷孕,好得到王後後備軍隊充實封地。”
他又指了指夏普和羅素的名字,“這兩個老頭,都看不得劉易斯好,所以他們一定會盡力阻擋銀卡懷孕,或者,害掉小王子。”
“所以呢?”祀禮沒抬頭,將另一榻文件拿到自己眼前翻開,“所以我應該讓銀卡什麼時候懷孕?”
“當然是……”其戈正準備回答,突然反應過來祀禮是在套他的話,“當然是你們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跟不愛的人初擁過一輩子,多難過。”
“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祀禮將已經簽好字的一摞公文扔進其戈懷裏,“銀卡當然不會跟不愛的人初擁,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