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劉易斯公爵的公碟呈上來了。”一個人將銀邊封口的信封遞給祀禮。
“劉易斯還真是狗腿。”其戈見使者來了,將懷內的一遝公文塞給使者,“可以發給他們了,陛下有些已經簽了字,如果有疑義的,可以下周一例會之前向我提起申訴。”
使者接過公文之後離開了,其戈一屁股坐在了祀禮對麵的沙發上。
“劉易斯那個老頭子,三天兩頭給你發公文幹什麼?”
“嗬。”祀禮嘴中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上次是冒犯皇家的道歉信,這次是想將功補過。”
“怎麼補?”
“把他的婢女送到王後寢宮來,而這個婢女恰巧是銀卡最想保護的朋友。”
“這很明顯,”其戈攤了攤手,“說得順口,其實隻是想達到監視的目的吧,除了最親密的朋友知道銀卡到底有沒有進行過初擁。”
“不,他不會。他現在是我們一條船上的人,因為隻有懷孕才能讓銀卡得勢,他巴不得銀卡趕緊和我初擁。其實昨天我去了一趟劉易斯莊園,把情況都了解清楚了。”
“幹嘛?”其戈坐得直了些,彈了彈自己的指尖,“自從你娶了新王後,可是把王室的尊嚴都踩在腳底下了。”
祀禮沒有回答,眼神移到其戈的身上,讓他感受到了君主火辣辣的威脅。
“你不是喜歡虔誠的臣子嗎?我多誠實?如此虔誠地跟你講實話,你自己算算,你當政以來,有哪一次親自去過那些公爵的封地?隻有今年,你往國公大人的家跑了不知道多少次。”
“政務需要。”祀禮點點頭,也不否認。
“你怎麼想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其戈端起茶杯,懶懶地喝了一小口,“你會答應劉易斯公爵的請求,對嗎?因為瑟西可以讓你們的感情迅速升溫。”
“何樂而不為呢?”
“嗬,依照你這個性格,估計你還會讓銀卡心甘情願地愛上你,替她感到可憐。”
“可憐?嫁給我占便宜的是她。”祀禮扣上鋼筆蓋,將台燈關上,“走吧,該去會會那個占了全血族最大便宜的姑娘了。”
“這才多久沒見,又想了?”其戈裝作惋惜地搖搖頭。實際上他在心裏很高興,他看得出來,祀禮是喜歡銀卡的,而依照那位君主的魅力,銀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他收入腹中的,那麼有愛了,愛的結晶還會遠嗎?他的該隱,也就離複蘇的日子不遠了。
另一邊,銀卡正因為祀禮的晚餐邀請而顯得焦慮不安。
王後的專屬更衣室裏,銀卡已經站在鏡子麵前來來回回換了好幾道衣服了,卻都沒有感到合適的。女仆們忙著撿銀卡身後滿地的衣服裙子還有項鏈,沒時間給她合適的建議。
銀卡發現自己變了,曾經的自己隨便就能套上一件樸素的衣服出門,就算嫁入皇家也一樣,她依舊不講就裙子配飾的,都是桉樹挑什麼她就穿戴,但今天不同,她突然想挑選最好看最適合的衣服去見那個人祀禮。
下午和祀禮發生的那件事情讓她在當時略微感到尷尬,事後想起來的時候,又感覺那像是少女被一個男人奪走了初吻之後的反應,雖然隻是額頭,但那也足夠讓一個從沒跟男士接觸過的少女覺得又羞又氣,害怕被別人知道卻又很享受的矛盾心理。
“銀卡殿下?”一個女仆從外麵走進來,“銀卡殿下在試衣間裏麵嗎?”
“在的,請問您有什麼事?”一個抱著一大堆衣服大汗淋漓的女仆從地下抬起頭,“銀卡殿下還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