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想起自己曾問過司晨的話“你快樂嗎?”
原來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快樂嗎?幸福嗎?或者上一刻我還因你而幸福,而下一刻我卻因你而痛苦……
而此刻的自己,是真心想要珍惜司晨給予她完整的、包容的、厚重的、執著的愛。
那種執著到近似偏執的愛,讓她覺得飽滿而安全。想要學著去回應。
“會的,至少我會努力活的幸福。”她說。
“安夏,我欠你的,你不要了嗎?你記得不,你曾說過會來找我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你不要了嗎?那些我欠你的?”林嘯的唇角有些抖,說的很急,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我記得,從來沒有忘記過,隻是,不想要了。”
“你不在乎了嗎?那個--那個曾經惡魔一樣傷害過你的,我?”
“我不想再恨了。太累。林嘯,過去的一切我們一筆勾銷吧。”
她起身走,沒說再見,也沒有回頭。
就像完成了一個告別儀式那樣莊重的,走出了他的視線。
這段時間安泊鬆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差,每天晚上都會被劇烈的咳嗽弄醒。可是不論安夏如何的苦心勸誡,他都不願去醫院檢查治療。
隻說老毛病,咳嗽而已,吃點藥就沒事兒了。安夏無奈,幫他買了許多止咳潤肺的藥物監督著他吃,又從年長的同事那裏聽來的偏方,給他熬製了試服依舊不見起效。
有時候回家,看到父親一身灰塵,一副特別疲累的樣子。追問他去了那裏,幹了什麼,他隻推說出門溜達去了,走了太多路,有點困。安夏便沉默著搶攬了所有家務。
有天,安夏打掃,自他的房間裏翻出一頂破舊的安全帽。心底驚了一下。父親這樣的身體,不會背著她又在什麼地方幹零活了吧?!!才勸他辭掉小區清潔工作的!
問他,他隻說出去散步,看到有人丟在地上,覺得還新,能用就撿了回來。安夏這才安下心來。
和司晨的婚事似乎變成了箭在弦上的事情。每日裏都會被父親和司晨拿出來熱熱鬧鬧的討論一回。從禮服到酒席,再到房子、孩子。
有時候安夏聽著,也覺得怪熱鬧的,陪在一邊,偶爾插一兩句意見。
司晨的笑容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明朗。和安夏在一起的時候,豪不避諱對她的包容寵溺,偶爾也會突襲過來親親她的臉,走路的時候喜歡牽著她的手……
安夏漸漸也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像是真的放下了,過往裏的那個人。和司晨興衝衝的跑去拍了婚紗照,又收到了司晨媽媽自巴黎航空過來的禮服。
在司晨和父親的‘專製’下,婚期被定了下來,慢慢逼近。公司的事情也很多,安夏忙的團團轉,許多事情都是司晨幫忙打理。連她結婚當天要搭配禮服穿的鞋子都是司晨代勞。
父親變的有些嘮叨,閑暇的時間裏,都會絮絮叨叨的讓她多關心司晨,別老工作工作,忘記家庭。安夏聽到也隻是匆匆做個鬼臉,又跑去公司加班。忙的簡直像個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