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悠微微點頭,又突然淒然一笑,說“你知道嗎?昨夜,我試圖躺在你的身邊。剛開始你將胳膊伸過來攔我,將我往懷裏摟了一下,叫她的名字。等把我摟到你的懷裏,你卻突然的就張開了手臂,身體一側,挪到了一邊去。我原本以為你是醒著的,推你,叫你,廝打你。可是你都無動於衷,你依然醉的半死。可是卻清楚的知道,身邊的人不是她,就轉過了身去……我很難過,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楚歌,這次我真的看清楚了,你愛她,很深。”

她說完,低垂著頭,走下車子。

車子一路又開回去,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了。昨夜的宿醉讓他很累,又想早點看到司洛。

米悠說的對,他愛司洛,深愛。在那樣的宿醉中都能分辨出她的味道來。

車子開到門口,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他下車來看,是並排放著的兩盆鈴蘭,已被他的車子撞翻了,土撒出來,花也被凍蔫了。他伸出腳往邊上撥一撥想,誰這麼無聊將兩盆花放這裏來。

突然腦海裏就閃過一個人來。讓他一愣。

司洛平時就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不會是她吧。應該不會,她要來,肯定會打電話,她又沒有這邊的鑰匙。

對了,要配一把鑰匙留在她那裏,她想過來的時候也會方便一點。想著將車子停到邊上去,又拿出電話來準備給司洛撥個電話,問她能不能從公司溜出來。

手機掏出來,看到七個未接電話,一個是遠在國外的母親打的,另外六個都來自司洛……

他心裏驚了一下,她不會昨天正好過來這邊找他吧。馬上撥電話過去,接電話的居然是司珂,聲音啞啞的好像沒有睡醒的樣子。

這個時候他不是該上班了嗎?楚歌心底有些狐疑。

“那位?”

“楚歌。”他說“你姐呢?又忘掉帶電話了?對了你怎麼沒有去上班嗎?還在睡覺!”

“哦,是你啊!”司珂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我在醫院照顧我姐,沒上班的事情我跟考勤的經理打過招呼了。還有事嗎?沒事我怪了。”說完就要掛電話。

“喂喂喂,那麼急幹嗎。你姐姐怎麼了,在那裏,我馬上過來。”

“你問我啊!!”司珂有些控製不住的樣子,吼一句過去之後,突然又想起來,這個人不光是和姐姐交往的人,他還是自己的大老板。遂又忍一忍說“**醫院,高燒,剛剛退燒了一點點。”

楚歌趕過來,司洛還沒有醒,身上壓著兩床被子,手上打著吊瓶。嘴唇幹燥異常起了一圈青幽幽的燎泡,他皺著眉,靠近一點,問坐在椅子裏悶頭悶腦的司珂一句“到底怎麼回事啊,發燒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出門又忘記多帶件衣服了?”又很心疼,手撫在她滾燙的額上,很不多將她的病菌都過到自己身上來。

司珂抬眼看他,很怪異的眼神。過一會才說,“我想是凍的。昨天晚上你們到底怎麼了?她淩晨三點給我電話,讓我去接她。在你家附近的馬路牙子上,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渾身發冷抖的像篩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