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米悠。”她說完,狠狠的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走出他的房子,外麵的燈光昏暗,這湖區的別墅,距離市區有些遠。很少有出租上來。
司洛走了好久,都沒有看見一輛出租車過去。
越走身上越冷,越走心裏越涼。
而今夜的月光又異常慘白,照在她的臉上,更加的讓人覺得狼狽。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覺得身上冷的不行,身體開始篩糠一樣的抖做一團。額上卻燙的要命,嘿,真像苦情戲啊。守了情郎那麼久,人家卻有了新的意中人。她瀟瀟的想,又在心底嗤一聲自己。
算了,活命要緊。才想起給司珂打電話,讓他找車子來接。
司珂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抖做一團,發高燒,被燒迷糊了。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垂著頭,頭發被風吹的四散著披覆下來。簡直像個女鬼。司珂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說“你沒事大半夜跑這裏來裝神弄鬼。”
伸手去扶她,看她抖成那樣又嚇的不清。
送到醫院,隻聽見她嘴巴裏喃喃自語,他問“說什麼?”
她又不言語了,司珂皺眉,想,可別真的中了什麼魔怔。
清晨,楚歌從宿醉中醒來。摁著沉重發悶的腦袋,下地想要找一杯水喝,剛走出房間,卻見有人在廚房中走動。
他微愣,是司洛嗎?她什麼時候來,快步走過去看,卻呆住了。站在廚房裏,係著圍裙在那裏慌手慌腳煎蛋的人,是米悠。
他皺一皺眉,想從昨夜殘存的記憶中尋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可是什麼都沒有想到,隻記得自己在紫薇會所喝酒,碰到了她……
“你怎麼在這裏?”他走過去拉開冰箱拿出一瓶水喝一口問。
“真難弄,不知道別人怎麼那麼厲害,能將雞蛋箭的圓圓的色澤還那麼美。”米悠似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依舊背對著他,手上拿著鍋鏟,站在鍋灶前一臉茫然。手邊的盆子裏,是被她打費了的半盆雞蛋。
楚歌看不下去,走過去,將她手上的鍋鏟接過來,說“你出去等吧,馬上就弄好出來。”
又很熟練的砰打一個雞蛋,放進鍋裏刺啦一聲。米悠嚇的驚叫著躲開,他卻不急不緩的用鏟子翻一下,就兩分鍾的時間雞蛋已經亮燦燦的放在她的眼前來。
“昨天我喝醉了?你送我回來的嗎,謝謝你啊。吃完早飯我送你回去。”他說著,放下手上的鏟子,轉身進了洗浴間。
“楚,你是不是越來越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個特別隨便的女子?”在車子裏,米悠突然說。
楚歌皺眉,回頭看她一眼,說“你亂說什麼呢?”看她無措而難過的樣子又有些不忍,說“以後別這樣了,你應該過你自己的生活,重新進去你自己的圈子,回到你的舞台上去。而所謂感情,也真的是緣分的事。我們分開的那天,我碰到了司洛,她就似突然闖入我生活的一束光。讓我從痛苦和沉淪中走出來,又帶給我新的生活觀念,知道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是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並不是要和你或者和誰賭氣。米悠,我們都是成人了,該成熟的麵對這些問題。”他說,說的很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