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歌皺著眉頭沒有應話,司珂又說“楚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但是請你善待她。我姐是算不上太漂亮,也不算太能幹。但她善良熱情,對人真誠。對你也是真心誠意,你若別有心思,就請告訴她,別和她玩感情遊戲。她在感情方麵不是個太聰明的人。”

“你別胡思亂想了。熬了一夜吧,我守一會,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我想我們兩人之間有些誤會,沒什麼事,你走吧。”楚歌說著,就在司洛病床旁邊的椅子裏坐下來。

等司珂出了門,他才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拉近到自己臉頰旁邊來,歎口氣,說“你怎麼就那麼笨呢?看我不在,不知道回家的嗎?那麼晚一個人待在那種地方,不怕鬼啊。”又將大手落在她的額頭試探一下,心底卻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豁然開朗了。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司洛的燒才慢慢退下去。人漸漸醒來。看到坐在身側一點一點削著蘋果的楚歌,眉頭擰住了,臉別到一邊去,不看他。

“醒了?”他笑嘻嘻的靠近她,問“要不要喝水。”

“你不忙嗎?”她問,聲音沙啞著。

“先別忙著生氣了,吃點東西攢點體力再說。”他依舊笑笑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坦然自如。

“司珂,司珂--”司洛扯著嗓子喊。

“別喊了,我把他給支走了。”楚歌一副你要不要喝水自己看著辦的樣子,手上握著個玻璃杯子站在她的床前。

司洛隻覺得喉嚨裏幹的都能冒出火來,一伸手要去躲他手上的杯子。他卻繞一下坐到她的床邊來,一手托起她的腦袋,一手將杯子遞到她的唇邊去,說“張嘴。”

“你昨天去我那裏找我?”楚歌問。

“沒有!!”司洛依舊死撐著,躺下去背對著他。

“真可惜,就一夜的時間,兩盆鈴蘭都給凍死了。”楚歌說完,看司洛一呆。

“啊,要死昨天走的時候都忘記一並帶走了。”司洛狠狠說。

“不是說沒有去找我嗎?”

“……”司洛沒有回答,背依舊直直的對著他,他伸手去扳,才發覺她肩頭輕輕的聳動。在哭。

“又難受嗎,要不要我去叫醫生?”楚歌看她一張淚臉,急了。

“我說過的,能不能走一起,要不要走一起,你都可以選擇。但是決定了,就別騙我。我真的是個很笨的人,會認死理。前幾天,我還特別擔心,以為你真的太忙,累壞了。可是……我又以為你是為那天我去angel那裏喝酒,醉酒被穆冉接走而介意,跑來解釋。楚歌,我真的很害怕。我從來都是個很直白的人,但是到了你的麵前,我卻說不出來。很正常的事情,我總怕你想的太多,怕你敏感,怕你難過。”

“我不會撒謊,每個謊言都很拙劣。可是,可是……”

她哽咽著,有些說不下去。

楚歌伸手攬一攬她削薄的肩,說“別難過,好嗎?別哭了,看你哭,我更難過了。”又低頭吻她的眼睛,她拚命的抗拒,扯動吊瓶,叮鈴桄榔的響,嚇的楚歌也不敢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