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悠驚懼的看著眼前的楚歌,眼角慢慢有了淚痕。站起身來,往門外走,拉開門,卻突然回過頭來,說“楚,她根本就是個十分濫交的女人。你這樣難過,值得嗎?”

“滾!!!”他沉沉從喉嚨裏吼出一個字來。

有好幾天,他都躲著司洛,不想見她。一個人悶在家裏喝酒,有時候也會晃悠去會所,做到淩晨才獨自回去。

司洛來電話,他說忙,三言兩語借故掛掉。

這天,司洛下班,早早守在他家門口。手上提了兩盆在路邊買到的鈴蘭,靠在圍欄邊等。夕陽下去了,初冬的天氣,夜晚的時候還是很冷,風嗖嗖的吹過來鑽進衣服裏,給人刺骨的寒意。

司洛縮縮脖子,給他撥電話,他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大概在開會吧,她想。這段時間,他一直說忙,忙忙。大概公司的事情真的很煩人。

最近又聽說3D 外圍項目產品的開發有些不太順利。她又搓搓手,想,快點回來吧,不然要讓我這個錢來慰問的人給凍死了。

七點鍾,八點鍾,十點鍾。

十二點鍾的時候,那邊終於有車燈閃一閃開了進來。司洛雙腳都站麻木了,向前挪一步,腿先軟軟的打個顫。身上冷冰冰的,打著哆嗦,想,好了他來先好好的揍一頓。慰問最後在說。

可是等她靠近,車門打開,卻是米悠,神情很詫異的望住她。轉身拉開車門,是一身酒氣的楚歌,微閉著眼,歪著腦袋靠在座椅裏。

“楚歌?你怎麼喝成這樣。”司洛剛要伸手去推她,就被米悠一把撥開了。說“讓開,我要扶他進去休息。”

她說著,走到門前,從皮包裏掏出一把鑰匙來,哢嚓一聲,門就開了。

又轉身來扶醉倒的楚歌,低頭在他耳邊輕聲的說“楚,醒醒了,到家了。”

像是一對剛剛參加完朋友聚會的青年夫妻。

司洛看的發呆,已經忘記了渾身的冷意和腿腳的酸軟。

楚歌被米悠從車子裏拖出來,漸漸有了一絲意識。看到司洛,眼睛彎出一個笑來,指著她的鼻子說“咦,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後在這裏?司洛皺了皺眉,給米悠讓開路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米悠吃力的拖著他往屋子裏拽,可是他依舊不走,身體又軟趴趴的,米悠一點辦法都沒有。

司洛想一下,將兩盆鈴蘭放在地上,走過去,架住他的胳膊扶住他。看米悠眼神怪異的看住自己,她淺淺的露出一個笑,說“我幫你送他進去就走。”

兩人才合力將他給扶進屋子裏去。

米悠轉身去洗手間清理自己身上的穢物,司洛才敢靠過去看楚歌的臉,憋了這半天,眼睛都紅了。

手指輕輕劃過他緊緊皺著的眉。心裏有很難過。很失望,說“告訴過你的,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一點都不聰明,不要騙我。”起身走,他卻突然的伸出手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說“今晚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