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倒不敢說,隻能說是略懂一二。不及魏王您的妃嬪們多才多藝啊。這首《洛陽調》在我們大齊可謂是人人傳唱,孤也曾附庸風雅過一二,聽得我們大齊的藝妓彈過,可是今日聽了慧妃娘娘的《洛陽調》才知道什麼叫餘音繞梁啊。”那齊國國主禮貌的回道。
“國主謬讚了,倒是臣妾賣弄了。”坐在酒席上的慧妃謙讓的說道。
“今日是我魏國的中元節,既然國主不遠萬裏千裏前來,朕可得好生款待貴客。聽聞國主對歌舞一向是精通的很,不知今日可否有這個興致一賞我魏國歌姬的舞姿。”蕭澤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看似雲淡風輕其實危險的男子。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淡淡笑著道。
“啪啪”兩聲清脆的手掌聲,似乎是有備而來。蕭澤在空中拍著手掌,不一會便有一隊舞姬出來了。
二十人左右的舞姬個個清麗脫俗,明豔動人。一字排開,做出一個猶如花朵綻放的動作,從台上看下去,一片春色動人,倒是美麗的很。
“國主以為如何?”蕭澤與他指著台下的舞姬問道。
“自然是極好的,舞姿優雅,清麗動人。北國的美人可真是名不虛傳。”他執著酒杯淡淡的打量著台下的女子。
看著時機已經成熟,宋鸞將披風卸下,走到無人的地方,拽出紅綾,將那琵琶負在背上,深吸了一口氣便輕提了腳尖開始運氣。
她的輕功本就不錯,此時將氣息完全運在紅綾之上,那紅綾便猶如一股水流牢牢的係在了那舞台的房梁上。她一手拽著紅綾,飛身而來,三千墨發隨風而動,猶如一個誤入人間的仙子。
眾人皆是一愣,不知這女子是從何而來,隻見她披散著頭發,身穿著豔麗的紅色霓裳舞衣,可是卻露出了肚臍上白花花的小腹,腿上穿著同色的裹裙,那褲腿處還非常的大,像燈籠一般。
這身裝扮在堂中可謂是掀起了不小的波動,而眼見的宮人卻認出了她,大喊道:“那是嫻妃娘娘。”
而坐在首坐上的兩個男子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尤其是那齊國國主,隻是眼中帶著一抹欣賞的看著那飛身而來的女子。
宋鸞飛過眾人,來到正中央。腳一點地便穩穩的落了下來。她玄身拿過琵琶,一邊舞著一邊彈琵琶。
這飛天琵琶並不是宋鸞自創的。
曾經與蕭燁討伐東征之時,有一名參將在牆上發現了一些精美的壁畫。而哪些畫在牆上的壁畫正是飛天琵琶舞的圖解,宋鸞當時見著壁畫精美的很,便從牆上割了下來,直到到了宮中,哪知此時便派上了用場。
一抬腳便是一個舞步,那琵琶被她彈得行雲流水,那首《春江花月夜》並不亞於慧妃的《洛陽調》,她清紗薄媚,紅色的舞服更勾的她風情萬種。
一舞終了,宮宴上的人都是驚豔的神色,蕭澤放下手裏的酒杯,走下台來將自己的披風解下親自給宋鸞披上,握著她的雙手問:“你不是在禁足期間嗎?怎麼來了,穿得這樣少,冷不冷?”
“臣妾分外想念皇上,所以忍不住便來了,還請皇上恕罪。”宋鸞佯裝有罪便一彎膝蓋跪在冰涼的雪地裏。
“你與我,無需言罪。阿鸞,這些日子,你受苦了。”蕭澤緊緊握著她冰涼的手指柔聲說道。
“這一位可是那位寵冠六宮的嫻妃娘娘啊?”齊國國主坐在就的座位上看著雪地裏相擁的二人冷不丁的打斷道。
蕭澤鬆開了宋鸞拉著她的手將她牽上主位,對著齊國國主介紹道:“這是朕的嫻妃。”
朕的嫻妃。
這一句話便足以讓底下那群女人恨意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