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乃人生第一大喜事,古人亦有詩,“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用以描寫新婚燕爾的夫妻生活,但是,此時蓋頭下她卻略帶嘲諷地勾起唇角,一抹笑意隨之而生,躍然臉上,優雅卻不帶一絲溫度。
畫眉?他和她?
怎麼可能!
她因何嫁他,他因何娶她,她知,他也知,一旨聖旨巧賜婚,正好砸中了他和她。驚喜來得太快,她承受不住“以死抗拒”,他聽聞傳言無動於衷,隻是這洞房之夜姍姍來遲,多少表明了他的態度。隻希望他會是個容易相處的人,這樣她的未來生活,也不會太難熬了!
他們明白今晚這場新婚之禮能不能順利行完,還尚是個未知數。
不過,以她估計成功的可能性不大,那些喜婆什麼的都讓她威嚴的夫君給早早送走了,那些繁瑣禮儀之類的東西,他,不一定會,更不一定會做。
終於,冰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了許久,最後蕭羿寒率先開口,打破一室沉靜。
“莫府三小姐?”
“嗯,”是也不是。他這話卻是明知故問!這場親事是皇帝下旨賜的,無論是逃婚或者待嫁都隻有一個下場——滿門抄斬,即使她的父親身份再高。
“從今往後,這府中,除卻你這蠡苑,沒有本王允許,不許隨意走動。”
“嗯,”溫順點頭,禁足令?
“也不得私自去見你的父親!”
“嗯,”軟弱接受,訪親限製?
“你的陪嫁丫鬟管家已經調到其他院子裏了,明日管家會另派丫鬟給你。”
“嗯,”她指下糾結仍然從善如流,外加掃除一切不確定因素,果然不愧為皇室中人。
然而下一刻,一陣勁風襲來,她頭上的大紅蓋頭無聲飄落,在他和她的腳下悠悠落下。而她的脖子,此時正被他的大手緊緊扼住。
他看向她,五官小巧精致,眼睛大而迷人,裏麵仿佛裝著暗夜星辰一般,然而,那雙眼睛現在正盈滿了笑意,直視著他,“你在敷衍本王”,這是一個陳述句,很明顯蕭羿寒對她的違心回應已經蓋棺定論了,不容她做絲毫辯解。
“妾身不敢!”莫璃呼吸略亂但不僅淺笑未改,反而更加燦爛。眼前的人五官冷俊,臉上好似結了萬年寒冰,絲絲冷意從他的身上傳過來,她才明白之前的奇怪感覺——原來如此。
“不敢最好”,蕭羿寒收回手,掌中還帶著她的溫度,溫潤如玉脂,他緊了緊拳頭,身上寒意更重,一瞬間全身都不自然。
“妾身明白”,莫璃仍是淺笑,夫君,你身上中的毒,你可知道?
“嗯,你明白最好,以後就好好呆在蠡苑,吃穿用度都不會短的。”
“妾身遵命”,見蕭羿寒點了頭轉身要走,她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意,下一刻,她聲音軟軟,似上好的絲滑綢緞,“夫君大人,可不可以陪妾身喝了交杯酒,嬤嬤說新婚之夜如果不喝這個,會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