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這世間之事光看表象往往會蠱惑世人,事實是她現在並沒有閑著,小小的身體已處於完全入定的狀態,體內的氣流一波一波運轉,呼吸間靈力運轉了一個又一個周天,細看之下整個人好像沐浴在一片透明的藍光之中,絢爛的紅火與冰藍渲染下,她恍若誤入凡塵的仙子。

運著功法,新娘子身上一片神清氣爽,心中卻是極其無聊,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而使她略顯厭煩,衣袖下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自己的膝蓋。

她的夫君,他果真沉的住氣,細細抽了一絲精神力慢慢探了出去,瞬間,諾大的羿王府盡收眼底。

春風剪剪,月色暈暈。羿王府裏一片寂靜,異常冷清。這個時候,下人們都早已經歇下了,而參加婚宴的人也回去久了,整個王府除了那間新房,絲毫沒有一絲成親的熱鬧氣氛。

而她所要關注的人,她的夫君,羿王府的男主人蕭羿寒,此時卻正在離新房隔了千裏萬裏的主院書房裏看著什麼不知名的書,還不時地提筆寫著字。而他的書房四周和她的洞房一樣,都暗藏著幾名黑衣人;不同的是,一個是保護,另一個是監視。

蕭羿寒拿著筆,在一番長時間的批閱以後,終於抬起頭,“什麼時辰了?”

“回爺的話,子時三刻了。”千尋接到,“爺,現在去蠡苑嗎?”

蠡苑,王府新娶的羿王妃住的地方,卻也是離王府主院最遠的院子。

蕭羿寒沉聲應著,“嗯。”總該是過去的,她沒有做過任何錯事,新婚之夜作為新郎的他不出現,怎麼也說不過去。

……

門外請來輕快腳步聲漸近,新娘子眼裏的興味開始濺起了圈圈漣漪——終於來了。

蕭羿寒推開門,大步走進房中。而千尋在門口停下,轉身守在這裏,廢話,這可是爺的洞房花燭夜,誰敢進去,不要命了。

門被打開,她就聽到來人走到塌前大概五步處就停下了,再沒進一步,一股明顯的寒意傳了過來,她微微蹙眉同時緩緩收了功,雖然沒有被發覺的可能,但謹慎總是不錯的,她可不能讓他看出什麼來。

凝視著塌上的人,入眼之處盡是一片紅色,她身上的紅衣,他身上的紅衣,嫣紅若血,刺進眼裏惹起他無盡的厭惡,蕭羿寒微微皺起了眉頭。果然,很討厭的顏色!

他看著她,他的王妃,小小的身子正端正地坐在塌上,背挺得筆直,想起查到的那些資料,他抿起好看的唇,並不說話。

新娘子雖未聽到來人說話,但卻察覺到了他打量的目光,大紅蓋頭下一張小臉盈滿了笑意。

夫君大人果然是冷氣逼人!霸氣非常!

半刻鍾不知不覺過去,龍鳳雙燭火焰舞動,“嗤嗤”作響,他和她卻是彼此試探都不說話。而在外麵守著的千尋已經不由得淚流滿麵滿臉傷感,都半晌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難道他的武功真的差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