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不由想起先前的形容詞,閉月羞花,在看看君奕墨陰沉沉的臉,寒羽不厚道地笑了,走到他旁邊,逗弄道:“宣王殿下,誰惹你了,臭著一張臉,嗯?你知不知道,雖然你是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但是沉著一張臉,也不好看,白白浪費這一張漂亮的臉蛋。”
君奕墨實在忍不了了:“墨寒羽!”
“我在啊!宣王殿下有事,再說,我耳朵沒聾,聽得見,你不用叫這麼大聲。”寒羽雲淡風輕的回答,讓君奕墨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得不行。
寒羽這話一落,成功讓言穆清黑著的臉更黑了,而太子也沒忍不住笑了出聲,在接到君奕墨甩過來的眼刀之後,忙抿緊了嘴,如果忽略那略微顫動的雙肩的話,真的沒有人看得出他在憋著笑。
而太後和君奕涵也是強忍著笑意,他們都知道君奕墨最腦恨別人把他的容貌比作女子的。不過,能把咱們宣王殿下氣到這種程度的,也就隻有墨寒羽了。
君奕墨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想往寒羽這偷襲,不過,寒羽早就看穿他的意圖了,當即開口道:“你最好不要動武,如果因此引起毒發,別指望我幫你,你就活該受著。”說著,瞪著他。
君奕墨聞言,默默地把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不過,捏著杯子的手收緊了,似乎要把杯子當做寒羽捏碎一樣。
太後見兩人這樣,寵溺地笑了笑,不過眼底有著心疼與擔憂。
很快,溫廷煦回來了,道:“好了,小師妹。”
“好,過來幫忙。”
溫廷煦幫她將太後的手腕握緊,讓手背上的血管暴突起來,寒羽排出輸液器裏的空氣,用酒精消毒後,熟練地刺入太後的血管。她調整好瓶子的高度,讓生理補鹽液盡量緩慢地一滴一滴滴進太後的血管裏。將針頭那一端固定好,將瓶子掛在床柱上適宜的高度,調整好滴液的速度。
寒羽道:“好了,這樣再輸幾瓶,太後明天就能痊愈了。”隨後又拿出幾個瓶子,道:“師兄,麻煩了。”
“交給我吧!”
寒羽看著溫廷煦走了,轉過頭來對太後道:“太後,你放輕鬆,好好地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就輕鬆很多了。”說著,幫太後把被角掖好,又看了看下液的速度。
寒羽轉頭看向太子和君奕墨,道:“兩位殿下去忙吧,這裏有我,放心就是了。”
等到幾瓶生理鹽水掛完,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太後也醒了,還說想吃東西了,昭仁帝高興壞了,連忙吩咐人去準備,寒羽道:“要保證食材新鮮,這一次太後會這樣,也是因為吃了變質的肉,才會如此,雖說現在是冬天,溫度不似夏天高,食物是不易變質,但是放長了一樣會變質,所以要注意一些。給太後準備一些清淡的食物,太後腸胃剛恢複一些,不宜太過油膩。”
“好,吩咐下去,讓禦膳房注意,吳公公,此事你親自去。”昭仁帝吩咐道。
“是,奴才這就去。”
“皇上既然太後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那臣女就告退了。”
“等等,你還是再在宮裏住一晚,等太後痊愈了,你再出宮吧!省得有個什麼突發情況,你又得進宮來,跑來跑去的麻煩。”
“那好吧!臣女先告退了。”
第二天中午,寒羽終於能出宮了,而寒羽走後,康寧宮裏:
太後精神很好,坐在首位,懷裏抱著君穆修,下邊坐著昭仁帝和皇後,然後是太子和端王兩對夫妻,最後是孤家寡人一個的宣王殿下。
太後看著一個個成雙成對,就君奕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忍不住道:“墨兒,可有心儀的姑娘了?”
這話一出,滿室靜默,君奕墨自嘲地笑笑,道:“皇祖母,我如今的情況,就算有人不嫌棄,我也不能害了人家,這事以後還是別提了,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皇祖母也不必為我憂心,若我能挺過這一關,再提這事不遲。”
不過,誰都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罷了,未來如何,誰又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太後無奈道,頓了頓又道:“墨家姑娘這次救了哀家的命,怎麼也得有些表示,韓嬤嬤,你去庫房,尋些東西送去。”
“是,老奴這就去辦。”
昭仁帝回到禦書房,也吩咐了吳公公。蘇淺溪也吩咐了秋月同樣的事情。
然後,寒羽才回府,屁股還沒坐熱呢,宮裏的賞賜就到了,寒羽直接接到手軟。
最最要命的是,原先那些想上門拜訪卻因為一家人不在而無法的人,現在紛紛登門了,寒羽無法,直接躲到悠然居尋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