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一覺睡醒,睜開眼,麵前多了一張放大的俊臉,嚇得寒羽一個激靈,立馬翻身坐起,看清是君奕墨,寒羽鬆了口氣,道:“尊敬的宣王殿下,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君奕墨依舊那張冰塊臉,冷冰冰地道:“不知道。”然後皺眉看向寒羽:“本王的臉有這麼嚇人?”那眼神冷嗖嗖的,寒羽被盯得一身雞皮疙瘩。
寒羽做認真思考態,一副好像是這麼回事的樣子,看得君奕墨臉越來越黑,都快滴墨了,寒羽才慢悠悠地開口:“開個玩笑而已,王爺用得著這般較真?再說了,放眼天下,有哪個男人能生得如王爺這般傾城傾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怕是連女子都要自愧不如呢!”
君奕墨額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是嗎?”
寒羽笑笑道:“傳言是這樣說啊!我要去看看太後,就不奉陪了。”說著,便開溜,到了門口,轉過頭道:“不過,我覺得流言不虛啊!”然後,逃之夭夭了。
氣得君奕墨不知不覺間雙手握拳,捏得緊緊地,眼裏快噴火了,憤憤想道:這個死丫頭,真是欠揍!要不是看在她幫了自己,又救了皇祖母的份上,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嗯,就是這樣的。
不得不說,某位王爺真是太傲嬌了!
寒羽來到太後寢殿,盡太後剛醒了,盡管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還不錯。皇後守了一會兒,便回去了,現在守著的是剛剛回來的太子溫廷煦,還有剛下朝的端王。
看見溫廷煦,眼睛一亮,太後和藹地笑道:“又麻煩溫神醫跑一趟了。”
隨即又看見太子和端王,眸中的笑意更深了,“難為凡兒和涵兒孝順,竟也陪著溫神醫在這裏。”
太子淡淡道:“皇祖母過獎了。
君奕涵卻笑道:“皇祖母這次謝錯人了,這回救皇祖母的可不是溫先生,而是相府小姐墨寒羽。”
“哦?”太後的目光好奇地掃過來,落在了剛進門的寒羽身上,然後越過寒羽,看向寒羽身後,不見其他人,便問道:“涵兒,怎麼不見墨小姐呢?”
太子疑惑了,道:“皇祖母,墨小姐就在你眼前啊!”
“臣女墨寒羽參加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寒羽波瀾不驚,不卑不亢地請安。
“請起,快過來,給你家看看。”太後慈愛地看著寒羽。
寒羽走上前,在太後探究的目光中,才發現自己這一身打扮,確實有些失禮了,忙道:“太後恕罪,寒羽平時散漫慣了,如今儀容不整的,還請太後容臣女下去梳洗一下。”
“不用,哀家在這宮裏看慣了這都城裏的大家小姐胭脂水粉一身,穿得花花綠綠的,乍一看你這般休閑的打扮,甚是養眼,很舒服。”太後笑著道。
“哎,寒羽,若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平時不也是這番打扮嗎?從小不都這樣?頂多也就比現在多跟發帶罷了,不是嗎?”君奕涵調笑道。
“……”好吧!我竟無言以對。
太後看寒羽這樣,忍不住開懷大笑,道:“原來還有女孩子不喜歡塗脂抹粉的,你當真是特別!”
“太後謬讚了。”寒羽平靜地回答道,接著笑眯眯地問道:“太後眼下可覺得身子爽了些?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說補水很快就能讓您康複起來,但從現在到明天早上可能還會有輕微的不適,大概還會有幾次腹瀉。不過太後無須擔心,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您,有哪裏不舒服,您盡管告訴我。”
“好。”
寒羽突然轉向太子,問道:“太子殿下,不知宮裏可有煉器房或者空房間,要讓太後快點康複,我還需要一些特殊的器材。”
“煉器房是有,不過有些遠,康寧宮倒是還有好些空房間,要不要幫你準備材料?”
“不用了,你們幫忙照顧好太後,我很快就好了。”說完,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空房間,但離太後的寢殿有些距離。
“多謝,你下去忙吧!”
“是,奴婢告退。”
寒羽揮手布下結界,然後開始煉製現代時候輸液管和輸液瓶這些東西,以前沒用到,看來以後要試試研製一下了。
一個時辰後,寒羽走出房間,拿著那一套奇怪的東西回到太後寢殿,溫廷煦一見,立馬驚呼道:“小師妹,這就是你說的輸液管嗎?聞名不如一見啊!小師妹,你真是太有才了!”激動得就差撲上去了,不過看了某個人一眼,原本張開的雙手,隻能一拍交握,表示一下情緒了。
“好了,大師兄,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配一些生理補鹽液來。”說著,遞給溫廷煦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生理補鹽液在藥王穀時,寒羽便說過,溫廷煦也知道怎麼做。
“好,馬上去。”
寒羽則把要用的東西拿出來,隻是感覺到有道殺氣騰騰的目光盯在自己的後腦上,寒羽才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正好對上君奕墨快噴火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