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天天待在悠然居,看看書,練練劍,品品茶,要麼和三位師父切磋切磋,要麼一起釣釣魚,下下棋,看著三位師父鬥嘴,悠閑自在,有時和幾位義兄一起出去走走,有時又一起談天說地,或者想著怎麼把生意做大,又或者寒羽直接睡覺,總之怎麼悠閑怎麼來,與世隔絕,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一律不理會,過得好不愜意!
寒羽是過得舒坦了,不過,有些人就不舒坦了,例如溫神醫。
宣王府裏,溫廷煦看著無理取鬧的宣王,甚是無奈:“王爺,這藥和往常的一致,往常怎麼就不見你這般矯情啊!你就喝了吧!嗯?”
“不喝。”宣王爺很是果斷的直接拒絕,然後很嫌棄地看了一眼溫廷煦,道:“你神醫的名號當真是浪得虛名啊!那藥那麼苦,比黃連還苦,我怎麼不見那丫頭給我開藥啊!”
“我……”溫廷煦氣得直瞪眼睛,心道:這本來就是平常喝的補藥,小師妹怎麼會幫你開補藥方子,明明就是存心找茬,可為什麼呢?溫廷煦突然爽朗一笑:“宣王爺,你不會是在小師妹那裏被捉弄了,無處撒氣,把氣撒我身上吧!”
君奕墨淡淡地瞥了溫廷煦一眼,其中是對溫廷煦滿滿的嫌棄,溫廷煦不禁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但還是懷疑著:難道真的不是?那到底是為什麼?溫廷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說:溫神醫你真相了!
不過,宣王爺,你還能再傲嬌一點兒嗎?
在悠然居待了一段時間,突然想起好久沒去過無楓居了,如今,當是滿園楓葉的時候,一定很漂亮吧!去看看吧!省得這悠然居外天天總有人探頭探腦的,那麼多雙眼睛盯著。
和幾位師父說過之後,寒羽瞞過所有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悠然居。
來到無楓居,推門而入,空氣裏夾雜著一股生味,大概是因為很久沒人居住了。
紅葉似火飄零,陽光打在葉子上,將整個院中照亮得通紅,風吹過,片片楓葉蹁躚而落,猶如一隻隻火紅的蝴蝶紛紛而去,寒羽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熟悉的院子還在,隻是熟悉的人不在,那個抱著自己哭得慘兮兮的小丫頭也不在了,那個機靈沉穩的無霜也不在了,唯一熟悉的院子也那麼陌生,也不知是這個院子變了,還是人變了。
循著石板鋪成的小徑,從走廊穿過,走了一會便是正堂大廳,桌椅都整齊的擺放在兩邊,似在無聲的歡迎著主人的歸來,從大堂出來朝右走便有一個圓形石拱門,上麵鑲有雕花的窗子,兩邊方有盆栽,穿過石拱門,便是廂房,分為東西南北,各麵一間,中間又圍成一個庭院,園中有假山池沼,形態各異,周圍都是高聳的牆垣,繞過假山,來到房間。推門而入,空氣裏夾雜著一股生味,雖然很久沒人居住了,不過卻是纖塵不染,想必是墨梅派人事先打掃了,引入眼簾的是一幅雪梅圖,桌上茶具整齊的擺放著,進門之後往右轉珠簾翠幕,內室便是休息的地方,看著這些再熟悉不過的物件,寒羽突然不想在這裏了,可是,不能,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裏。
一個時辰之後,寒羽站在了墨梅麵前,麵無表情,可墨梅還是能從寒羽眼底看出她的無力與疲憊。
“少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無霜和無秋怎麼樣了?”
“主子,她們都很好,雖然嫁得不是什麼富貴之家,可好在是她們自己喜歡的人,日子和和美美的,很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寒羽低聲細語著。
“主子,要不我再去挑兩個,主子帶回去,這樣聯係也方便些,也能幫主子分擔一些。”墨梅正在等寒羽的答案,卻不知寒羽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墨梅,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啊!主子,我……我……”
寒羽聽墨梅吞吞吐吐的,抬頭一看,才發現墨梅滿臉羞澀,一副小女兒嬌態,見看向自己時,滿臉擔憂,愧疚,又有些像犯錯了等著被教訓的孩子。
“主子,墨梅……墨梅知錯,隻求主子……”墨梅一下跪倒,急忙不知所措地想要求情。
寒羽輕輕一笑,道:“你起來吧!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想不到你們也談戀愛了,是我考慮不周了。”
“啊?主子,你不怪我們?”墨梅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怪,人不就有七情六欲,談戀愛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我又怎會怪你們,你們都比我大,如今,也早到了成家的年齡了,是我思慮不全,沒考慮到。”寒羽頓了頓道:“墨梅,這樣吧!每年的盈利裏,抽出一部分,用作你們的婚禮基金,不過,你要查查這些人的底細,不要所托非人,萬一別有用心,就不好了,我不怕其他人來偷我的秘方什麼的,我怕你們被人利用,被人傷害,知道嗎?反正這麼多年,我們的情報渠道已經很廣泛了,好好地查一查,了解透徹了,再決定,還有,你告訴他們,以後,如果受了欺負,就回來,我替你們做主,不過,即便成了家,我希望你們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