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一覺睡到夕陽西下,才爬起來,剛爬起來,就被叫到前廳,定睛一看,我的媽呀!不僅宣王殿下在,怎麼連太子這尊大佛也來了,這是要幹嘛呢?
“不知太子殿下駕臨,有何事?”寒羽問道。
“寒羽,我也是沒辦法了,皇祖母她突然病重,太醫們束手無策,修穀主不在,溫廷煦也不在,我們無法,隻好來請你走一趟。”
“太後?”寒羽訝異道。
“你能不能去一趟,皇祖母她……我……”君奕墨欲言又止,但能看出他眼裏的無措與脆弱。
寒羽直接打斷道:“你身體還虛弱,在莊子養著,太後有我,你放心,她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她有事,相信我,大師兄留下,照顧你,我便先回去了。”
“好,好,我……”
“停,別那麼多廢話,時間不等人,我得先走了。”
君奕墨感謝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寒羽打斷了,寒羽轉頭對太子道:“太子殿下,我先行,你們來吧!”
然後對墨振國謝姝寒道:“爹娘,我先回了。”
“好的,自己注意安全。”墨振國囑咐道。
謝姝寒則吩咐雪阡去幫寒羽拿披風什麼的。
寒羽對幾人點點頭,對雪果道:“你留下吧,和爹娘他們一起回來,嗯?”
雪果搖搖頭,緊跟著寒羽,寒羽無奈,袖子一揮,雪果便消失了。
隨後,寒羽食指屈起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吹起口哨,飛影和盧生莫愁即刻出發,寒羽接過雪阡遞來的披風,一個飛躍,落在莊子門前,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一夾馬腹,朝著帝都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個時辰後,寒羽出現在宮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還是皇帝身邊的吳公公,一見寒羽,立馬道:“墨小姐,你可來了,太後就得麻煩您了。”
寒羽直接把韁繩丟開,對吳公公道:“麻煩公公幫我照看一下,還有,天上那兩隻鳥還請放行。”
“好的,奴才這就去吩咐,墨小姐請。”
“你去忙吧!我認識路。”說完,運起輕功,直接飛身而起,看得那一群侍衛奴才目瞪口呆。
寒羽直接躍進康寧宮,隻見康寧宮燈火通明,宮人們腳步匆匆地忙來忙去,昭仁帝皇後蘇淺溪和太子妃端王妃皇孫君穆修紛紛聚集在太後的康寧宮中,神情嚴肅。太醫們進出不停卻束手無措,康寧宮乃至整個皇宮都籠罩在緊張和肅殺中。
突然一個太監來報:“皇上!墨小姐來了!”
昭仁帝噌地一下站起來,竟脫口道:“那丫頭來了,快讓她進來。”
康寧宮頓時歡呼聲一片,幾人喜形於色。
“不用請了,我到了。”寒羽剛想行禮,就被昭仁帝扶起,道:“快去看看太後!”
“是。放心。”寒羽話音剛落,人已經進了太後寢殿。
寒羽剛進康寧宮,就看見有個宮女端著便盆急匆匆地往外走,當時一個老太監還在一邊訓斥,讓那名宮女小心一點。寒羽習慣性輕輕地掃了一眼,隻那麼一眼,她便從那股熟悉的惡臭和粘液性膿血便上明白了太後得的是什麼病。
寒羽一進去就把一幹太醫宮女都攆了出去,隻留下了張太醫。
“張太醫,太後所患之症是否為內症?腹痛腹瀉惡心嘔吐大便黏稠帶血?伴有高熱?現在已經裏急後重出現昏迷了?”寒羽淡定地問道。
太醫張英已驚呼起來:“墨小姐所言極是,昨晚微臣給太後把脈時還好好的,聽宮女們說,太後早起還吃了一碗瘦肉粥,誰知辰時剛過竟開始出現惡心嘔吐腹痛腹瀉,大便中還帶著絲絲血跡。到了巳時開始出現裏急後重,現下已昏迷不醒了。若不是有萬年老參吊命,隻怕,隻怕……”
張太醫看著寒羽專業熟練的檢查手法,問:“可是誤服了不幹淨的東西?”
“嗯!”寒羽向他投去淡淡的一瞥,道:“是急性腸炎,估計是早上吃的瘦肉羹裏的肉食變質引起了腹瀉。估計太後平日身子十分虛弱,這麼連續腹瀉,立刻就引起了菌群失調和脫水,所以才會導致高熱和暫時性休克。”
她說的專業術語張太醫雖然聽不懂,但還是不由問道:“可有醫治之法?”
“有!”寒羽衝張英點點頭,說:“我先想辦法給太後喂一些白水和參湯。”
寒羽將太後的身體放平,把太後的頭部稍微墊高一些,端起床頭的參湯想要給太後喂下。
太後並沒有完全休克,隻不過虛弱得處於半昏迷狀態。大概是上吐下瀉太厲害讓她產生了心裏抗拒,有湯匙觸到唇邊竟條件反射地揮舞起手臂去阻止,身體也抽搐般痙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