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癢,陌生的癢,像是有絲絲的電流從舌尖傳到身體裏,有點不太舒服。
過了一會兒,他就放過了舌頭,卻幾乎將我整個牙床、口腔都舔了一遍。這種親吻有點惡心,但我身體裏的電流感好像更強了。
這時他鬆開了我,分開我的腿,跪坐在中間。
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我的胸口就像壓了塊棱角鋒利的石頭,堵得好痛。
周圍很安靜,可我仿佛聽到無數個聲音在腦袋裏瘋狂嘶喊,壓得壓不住,就快要將我的腦子撕裂。
理智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我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在他沉默的視線裏,手腳並用拚命往床下爬。可一隻腳剛剛下地,另一隻腳踝驟然一緊,就像被堅硬的鋼圈鎖住了。
“鬆手!”我明明在吼,可聲音聽起來顫抖得厲害。
回答我的是極為有力的一拽,我立刻被拖回他身下,手腕被緊扣,雙腿被壓製,完全動彈不得。
他的臉就在離我很近的上方,朦朧陰黑,看不清晰。
“聽話。”他啞著嗓子說,“給我。”
他的聲音跟之前有些不同了,似乎帶了某種難耐的急切。而我十八年來,從沒像現在這一刻如此絕望。
根本,不可能逃掉的。
我難過得想哭。
感覺到大腿一涼,他掀開了我的裙子,我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他將我翻了個身,捏住了我的膝蓋往前一推,我變成上身趴著,雙腿跪著的屈辱姿勢。
他從背後覆了上來。
短暫的摩擦後,無法言喻的劇痛傳來,我全身一縮。可那痛還沒過去,又是一波尖銳至極的疼痛襲來。
“痛……輕點……”我忍不住低喊,雖然明知是徒勞。
沒想到他真的停了下來。
我鬆了口氣,但沒輕鬆多久,立刻又一僵——因為他又開始了。
第一次結束得很倉促潦草,我縮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就又靠了過來。
他正麵壓著我,頭埋在我的長發裏。他胸口的肌肉很硬,緊扣著我的腰的手,有薄而硬的繭。這一次時間很長,我一開始還是痛,後來卻不痛了,隻是那種感覺比痛更讓人難受。
我一直覺得覺得很羞恥,他似乎完全沒有滿足的跡象,將我翻來覆去。一波又一波強烈的感覺襲遍全身,我一直迷迷糊糊,身體就像通著電,始終沉浸在某種戰栗的狂潮裏。
如果我知道再次清醒時會看到什麼,我寧願閉著眼假裝昏迷,也不想麵對這匪夷所思的噩夢。
當我睜開眼,發現正趴在什麼毛茸茸的龐然大物上。黑黢黢的一團,幾乎占據了大半張床。我嚇了一跳,定了定神,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個男人不見了,此刻躺在我身下的,是一頭巨大的野獸。兩隻沉重的爪子搭在我腰上,我甚至能感覺到它指間硬而韌的肌肉,還有鋒利的指甲帶來的輕微的刺痛感。而我正跨坐在它腰上,背靠著它兩條粗壯的後肢。
周圍很暗,它的眼睛卻很亮。那是一雙金黃的、圓形的獸眸,定定的望著我。
我完全嚇懵了,眼前的獸,明明不是老虎,也不是獅子。我甚至從來沒見過這種動物,它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想喊,但是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這時,它的嗓子裏發出一聲近乎哀鳴的嘶叫,我的手臂一陣濕熱,微痛傳來——被它咬住了!
我隻嚇得魂飛魄散!它要咬我,它是要吃了我嗎?
那個男人根本是變態,不僅侮辱我,還把我跟一隻野獸關在一起!
感覺到它濕熱的舌頭,觸在我的皮膚上,它含著我的胳膊,仿佛隨時都會一口咬斷。
“不要!不要咬我!”我喊道。我在幹什麼?對一隻野獸說話?
可手臂忽然一輕,它竟然又把我的胳膊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