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奪走(2 / 3)

其實葉寧一直留意著玉嬈的動靜。所以玉嬈摘耳墜的動作自然被她捕捉到了。當玉嬈趁撞擊自己時將耳墜放進香囊,她隻假裝不知,與此同時她也快速地將自己玉玨上的一顆珍珠摘下來,等她單手扶起玉嬈時,趁這個空擋,她將香囊裏的耳墜和珍珠一同放進了玉嬈的香囊裏,同樣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蕤親王負手望了眼神色淡淡的葉寧,眸光淡掃跪在地上的幾人,深如寒潭,凜烈銳利,聲音也帶了幾分陰鷙,“你們一個個好大的膽子,君玉姑娘是本王帶進府來的貴客,你們是向天借了膽了,栽贓陷害的本事倒是學會了。玉嬈杖責三十,趕出王府,其他三人杖責三十,留在王府察看。”

跪在地上的幾人瞬間驚嚇得冷汗濕了衣襟,王爺還從未責罰過下人呢,這次竟然就是三十杖,幾個人頓時身子已經發軟了,看來這次王爺是氣到極點了,同時也從側麵反映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王爺對眼前的這個女子十分的重視。

其餘四人隻是杖責十三不用趕出府,因此心裏還能好受些,而玉嬈乍然一聽自己被杖責還要趕出府,差點兒就暈死過去了。隻覺耳中轟然,如被焦雷所劈。她一向自恃清高,認定她遲早是要爬上王爺床的,儼然將自己當成了這個王府的女主人,如今見到王爺對她竟是如此冷酷絕情,立刻匍匐向前抓住蕤親王的腳踝,聲嘶力竭地哭喊求饒。誰知蕤親王隻神情寡淡地望了她一眼,便連一個眼角也不給她她。

“以後見到君玉姑娘,如見本王,若你們以後對君玉姑娘再生出什麼壞心思,卻怪本王對你們不客氣。”他目光頓時一利,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那番話。言畢,他以眼神示意,不遠處的幾個家丁過來將跪在地上的五人全拖走了。

這時他眉宇間的戾氣才慢慢消散,再看向葉寧時臉上已恢複了往日的溫潤如玉。兩人無事,便在花園裏的小徑間隨意漫走。

“王府如此刁奴,讓你見笑了。”蕤親王勾起一抹苦笑,略帶歉疚地說道。

葉寧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然後歪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蕤親王的俊臉看。

“怎麼了?我的臉很髒嗎?”被葉寧一直盯著看,蕤親王頓覺有些不自在。

“不是,我隻是很奇怪你剛才怎麼那麼凶狠,和你平時的溫雅太不一樣了。”葉寧調皮地吐吐舌頭,一雙烏亮的眸子說不盡的靈動。

蕤親王望之有些怔然,旋即淺淺而笑,嘴角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他的聲音淡淡如清澗細泉般潺潺流動,“我對自己說過,以後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更何況是我府上的人難為你呢。叫我怎麼能不生氣。”

蕤親王一番真摯無比的聲音如甘甜的山泉一般緩緩地流進葉寧的心田,她覺得心口暖暖的。鼻息間還能聞到淡淡的芳草香還有花園的花香。她閉眼深吸了一口含著香味的空氣,貪婪地想將它們全都吞進肺腑裏,此刻她感覺心情很好,渾身也無比的舒坦。

一想到剛才自己將耳墜和珍珠故意放進玉嬈的香囊裏,怎麼說玉嬈都是王府的人,自己似乎怎麼都沒給蕤親王的麵子。估計剛才陷害玉嬈的時候,蕤親王可都全看到了。她有些忐忑,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在蕤親王心目中是怎樣的一個人。

於是她驟然停下步子,蕤親王也停下來不解地看著她。“剛才我故意將耳墜和珍珠放回玉嬈的香囊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說出來,葉寧不覺訝然失笑。她一直奉行的是以牙還牙,睚眥必報,也從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方才是玉嬈陷害她在前,自己也不過是正當防衛,化被動為主動而已。此刻怎麼會在乎蕤親王的看法呢。

蕤親王想了想,卻是沉吟半晌,狹長的睫毛擋住墨玉般的眸子讓人難以窺明其神色。葉寧幾乎要失望了,他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像吹拂著花瓣輕輕飛舞的暖風,帶著無限憐惜,“我隻是怕你不夠壞,怕你被別人欺負而吃虧。”

心頭驀地震動一下,葉寧麵上隻含笑,語氣帶了幾分調侃,“原來一向溫潤文雅的蕤親王也會說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