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蕤親王將那隻香囊裏的東西全都取了出來,可惜裏麵除了一些幹枯的花瓣和香料外,並沒有任何耳墜。玉嬈一見之下立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滿麵難掩失望的神色,其他四人方才看玉嬈那般的信誓旦旦,此刻看不到耳墜也頓感奇怪。
此刻的玉嬈眼神飄渺,心緒極亂,大腦飛速地運轉著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自己將耳墜親自放進她的香囊的,怎麼會沒有了呢?難道耳墜自己會跑了不成?
“玉嬈,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葉寧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玉嬈,語氣淡淡卻讓人無從反駁。
“啊——”玉嬈驚恐地抖了抖身子,這個女人讓自己給她什麼說法?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跌進陷阱的感覺?
“既然你說耳墜在我的香囊,如今又沒有搜到,難保不是你故意陷害我。所以為了證實你的清白,所以,就將你腰間的香囊取下來,檢查一下吧。”葉寧眸光淡淡掃向玉嬈腰間懸掛的一個粉色香囊,一臉的理所當然。
聞言,玉嬈頭皮發麻,看向葉寧的眸光帶了難以言說的恐懼,仿佛是看到了遊走在黑暗邊緣的地獄之神,臉色也是由白轉青,渾身隻覺像跌進了冰窟般寒冷。
“玉嬈莫不是心虛不敢取下來吧?”葉寧鳳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玉嬈聽此,渾身一僵,大腦在飛速地思考。方才自己放耳墜絕對地小心隱秘才對,她應該沒有發現才對。自己的香囊肯定不會有,為什麼自己還要心虛,真是沒有道理啊!
“玉嬈,還不拿上來。”蕤親王聲音冷凝地開口,聽得玉嬈的心頭又是一顫。
眼下自己要是不交上香囊,便坐實了栽贓嫁禍的罪名,交上去耳墜未必就在香囊裏。念此,玉嬈咬了咬牙,手指發顫地從腰間取下香囊,雙手捧著交給蕤親王。
一瞬間除了葉寧,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住那隻香囊,屏氣凝神。對跪在地上的幾人而言,此刻這隻香囊無疑決定著她們的命運,是去是禮物,是生是死,此刻她們是真真後悔為難眼前這個可怕的女人了。早知道事情會鬧到如此不可收拾地地步,,她們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了。可惜現在已經為時已晚了,她們隻能暗自祈禱這隻香囊裏沒有她們恐懼看到的東西。
蕤親王將香囊裏麵的東西一股鬧地倒在手心,跪在地上的五人瞬間驚恐得臉部都要扭曲了。隻見此刻在蕤親王手心上的正有一個耳墜,是貓眼銀珠耳墜,和此刻玉嬈右耳上的耳墜一模一樣。如今這隻耳墜在玉嬈自己的香囊裏找到的,豈不是賊喊捉賊。而此刻,另她們更驚疑的是從香囊裏還倒出一顆圓潤清透的南海珍珠,那顆珍珠碩大無比,發出溫潤柔和的光芒,一看就價值不菲。一個丫鬟的身份怎麼會有如此珍貴的珠子?
葉寧見此珠子,立刻訝然出口,“啊,我的珠子怎麼會在這裏?”
一語既出,所有人立刻看向她,眼尖之人便發現她腰間懸掛的玉玨上用珍珠作點綴的兩邊數目不對稱,顯然是少了一顆。這下,跪在地上的人頓時驚得如泥胎木偶。這顆南海珍珠怎麼會在玉嬈的香囊裏?有腦子的都知道珍珠自己不會跑,自然是被人放進去的。
聯係剛才玉嬈一口咬定耳墜在這個女人的香囊裏,而檢查無果後,對方又反過來要求檢查玉嬈的香囊,結果卻發現了耳墜和珍珠。不難判斷,自然是這個女人將玉嬈反栽贓了。瞬間,幾人都覺得後背涼嗖嗖的。她們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美得像天仙一般的女子竟是心計深沉,令人防不勝防。
而且此女子太過聰慧,她將一顆如此昂貴的南海珍珠放在對方的香囊裏,這不是在譏諷對方,自己有如此珍貴的珠子,會看上你的一顆頗耳墜?這是赤裸裸的諷刺,也是在向別人反映自己的清白,這個女子聰慧得讓人害怕。
此刻的玉嬈已經完完全全地癱軟在地。她是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縝密的計劃就被這個女人輕易地識破了,而且一招反栽贓徹徹底底地將自己還擊地百口莫辯。這個女人太狠,太強,太聰明,自己和這個女人鬥簡直是自尋死路。可惜如今意識到已經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