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容盯著薄桓良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卻隻在鄭昭容的麵前展露出那一絲的溫柔。他的眼裏滿是柔情,眼底溫柔似水,當日裏的那一座冰山,早就化成了一池春水。鄭昭容的微風帶過,就漾起了薄桓良心中的一絲絲的漣漪。
薄桓良捏了捏鄭昭容的臉頰,問道:“怎麼了?不高興?”
“沒什麼,就覺得好像就特別輕鬆了。因為你也終於登了帝位,而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好像我也就……”
“傻姑娘,你是我的皇後啊。你也是這個國的國母啊。”
“可是……”
薄桓良一把將鄭昭容摟進了懷裏,他的力氣過大,像是要將鄭昭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鄭昭容被薄桓良說的一頭霧水,自己也不過就是幾天沒睡覺而已,所以才多睡了幾天,這怎麼就這麼緊張了。
鄭昭容輕笑道:“你可不能這個樣子,若是被那些大臣看到了,改說你是昏君了。”
“昏君嗎?”薄桓良依舊那麼緊抱著鄭昭容,“隨他們好了。”
鄭昭容又好氣又好笑的任由薄桓良抱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薄桓良像個孩子一樣。自己又不會走的,幹嘛要抱自己這麼緊的。
“昭容,我們養個小皇子好不好?”薄桓良的話裏滿是寵溺,他小心翼翼的問著鄭昭容的意見。
鄭昭容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她猛地推開薄桓良,“你又在說什麼渾話的?”
“害羞了?”
“沒有的事。”
薄桓良重新將鄭昭容摟入自己的懷裏,“春宵一刻值千金,更何況這四季,季季難負,而我又日日思你。”
“你怎麼回事的?跟個浪蕩公子一樣,你現在可是一國之君,可要注意自己的儀態。再說了,你日後肯定是要擴充後宮的,大臣們也是要催著你開枝散葉的。到那時候,你身邊美女如流水,你怎還會記得我這個糟糠之妻的。”
“後宮佳麗?”薄桓良輕輕一笑,“什麼後宮佳麗?你就是整個後宮的佳麗。我的後宮有你就夠了。”
鄭昭容美目盼兮,一顰一笑竟透著女兒家的嬌羞,“你以前怎麼不說的?現在說這些好聽的話,無非是為了騙騙我罷了。”
“騙你?騙你做什麼?腦子裏滿是你,又怎麼會有腦子騙你?”
鄭昭容羞的差點從床上跳下來,“你要是再這麼亂說話,我就走了。”
說完,鄭昭容作勢就要離開。薄桓良趕忙將鄭昭容拉住,“好了,不逗你便是。你好生養著,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等到晚時我,我回來陪你。”
薄桓良轉身的那一刻,鄭昭容不僅聞到了他身上的墨香,還聞到了絲淡淡的藥味。
“薄桓良!”鄭昭容猛地叫住薄桓良。
薄桓良轉頭衝著鄭昭容寵溺一笑,“叫夫君。”
鄭昭容白了薄桓良一眼,她索性裹緊了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她的覺。
薄桓良不怒反笑,他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對身邊的宮女說道:“吩咐你們的事辦好,如果走漏半點風聲,你們知道後果。”
兩宮女都知道新帝英俊瀟灑,但是卻隻寵皇後一人。之前一個宮女給皇後梳頭發時,不小心扯斷了皇後一根頭發,就被xi處以死刑。
兩宮女忙跪下,朝薄桓良跪拜道:“奴婢知道。”
薄桓良朝遠處看去,折夢正在澆花,他走到折夢身旁,道:“你沒有告訴她什麼吧。”
折夢沒有正眼看薄桓良,而是淡淡回答道:“沒有,一切都按照著你的吩咐辦著。可是你要騙她幾時?她總歸有一日會知道真相的。”
薄桓良無奈一笑,他看向身邊的牡丹花,就像是看到鄭昭容的笑容一樣,“能騙幾時就騙幾時。能多騙她一刻都是好的。”
折夢冷哼一聲,“你不怕她到時候恨你?”
“無所謂了,隻要她能好好的,就算死的人是朕,也沒有關係。你還在恨朕嗎?因為秦漣水。”
折夢猛地抬起頭,衝著薄桓良道:“如果我把鄭昭容給殺了,你會不會恨我?”
薄桓良搖了搖頭,“不會,我會直接殺了你。”
“如果不是我,如果是……”
折夢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薄桓良給打斷了,“不管是誰,隻要敢傷鄭昭容一分,朕都會殺了她。”
折夢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鄭昭容值得你這麼做嗎?”
“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