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許墨之,涓銘的眸子又冷了下來,她冷眼看著庭院之中的鄭昭容,冷聲吩咐道:“怎麼?不想在王府裏了?一點聲音都沒有,要你們有什麼用?難不成還想讓本公主自己來?!”
執刑的人愣愣站在原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明明已經很用力了,那執刑的人彎下腰小聲對鄭昭容說道:“福晉,不然您配合著叫個兩聲。我們也就是奉命行事。隻要您喊個兩聲,我們也好交差。我們也可以下手輕些。您這又不叫的,我們也很兩難的啊。”
鄭昭容麵色慘白,她鬆開咬著的頭發,有氣無力的說道:“打你的就是。”
執刑的人歎了口氣,向手心吐了口口水,用力搓開,板子再一次落下。
等到第三十板子落下之際,鄭昭容一點感覺也都沒有。她朝籬然招了招手,籬然立馬跑到了鄭昭容的身邊,一把將鄭昭容扶住。
鄭昭容隻覺得身體輕飄飄,她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她整個人倒在籬然的懷裏,“回……回去……”
說完,鄭昭容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涓銘問執刑的人道:“福晉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的?是不是你們看那是福晉,就不敢下手了?”
執刑的人拚了命的搖頭,“不不不,我們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氣了,隻是福晉一直忍著,就是不肯出聲。”
薄桓良看著鄭昭容身上的血跡,大步走到了籬然的麵前。他一把推開了籬然,接著將鄭昭容橫抱而起,直奔牡丹閣。
雖然在薄桓良的麵上看不出他任何的神情,但是以涓銘對薄桓良的了解,他是真的很生氣,也是真的很著急。涓銘一轉眼看到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鄧夫人,她搖了搖頭,這個女人不值得幫,不僅沒有頭腦,還喜歡將自己的喜怒呈現在臉上。倒是她身邊的那個婢女,倒是有些頭腦,或許日後可以派上用場。
薄桓良匆匆將鄭昭容送回了牡丹閣,阿碧看到鄭昭容這幅樣子,正準備從薄桓良的手上接過鄭昭容,卻被薄桓良一把推開。
薄桓良將鄭昭容輕輕放在床上,轉頭吩咐道:“去請太醫來給福晉看看。”
籬然眼淚控製不住的一直在流,一直責怪道:“都怪籬然,都怪籬然。籬然……籬然這就去請太醫。”
阿碧知道情況不好,但是她也不問,她打了盆熱水端了進來,“還請王爺避嫌,讓奴婢給福晉擦個身子,將血跡清理一下。不然一會發炎了可就不好了。”
“嗯”,薄桓良應了一聲,站了起來。他看了眼阿碧,問道,“本王怎麼沒有看過你的?”
阿碧解釋道:“回王爺的話。奴婢叫阿碧。今天才來的王府。是福晉把我從將軍府裏帶出來的。因為阿狸跟了鄧夫人,所以特意將我帶了過來。”
“又是將軍府。”薄桓良看向床上的鄭昭容,看似笑著說道,“怎麼?本王王府裏的丫頭還不夠福晉用嗎?”
阿碧幫鄭昭容擦拭著,不敢說話。
“你好生照顧她。”說完,薄桓良便大步離開了牡丹閣。
阿碧看著鄭昭容身上的傷勢,一眼就看出是杖刑。不過她也不著急,她仔細給鄭昭容清理的傷口。等到傷口清理完畢之後,阿碧給鄭昭容把了把脈,她眉頭微皺,又喘了一口氣。
這時,鄭昭容突然醒了過來,看到阿碧,她說道:“阿……阿碧。”
阿碧摸了摸鄭昭容的手,安撫道:“沒事。孩子沒有事。”
鄭昭容聽到,如同吃了顆定心丸一樣,聽完又再次昏睡過去。
等到籬然帶著太醫回來的時候,籬然已經看不到阿碧的身影,籬然也來不及管,她匆匆讓太醫給鄭昭容診脈,一炷香的時間,太醫還是一句話都沒有,一直緊鎖著眉頭。
籬然在一旁急得不像話,這時阿白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阿碧給了籬然一大把草藥,隻要她去煎藥。
籬然微驚,“這……這太醫還沒有說一句話,怎麼,你都要我去煎藥了。”
阿碧笑道:“這是消炎消腫的藥。你隻管去煎就是。”
籬然點了點頭,大步跑出了牡丹閣。
看籬然遠去,阿碧從懷中掏出了二十兩銀子遞向了那太醫,“還望太醫收下。”
“福晉她……”
“我家福晉卻是身懷有孕。但還是希望太醫您能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