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然衝到了鄭昭容的麵前,朝薄桓良跪下,大聲說道:“王爺既然要罰福晉,還請王爺帶著籬然一塊受罰。畢竟我是福晉的貼身丫頭,如果福晉真的做了那樣的事,籬然也難辭其咎。”
阿狸在一旁說道:“籬然姐姐,你還是不要再往自己身上攬事了。你剛才在府門那衝撞了鄧夫人,鄧夫人心胸寬廣沒有計較,但不代表那事沒有發生過。籬然姐姐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有閑情管別人的閑事。”
薄桓良眼睛微眯,剛想開口,鄭昭容卻先一步說道:“管教不好籬然是我的失職,所有的事情都應該由我來承擔。而沒有管教好你,也是我的失職。你現在跟了鄧夫人我不好管教你。但是阿狸,你最好給我記住了,雖然我現在不是你的主子,但是,我還是這個家的家母!”
阿狸還是那般眨著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福晉這話說的。阿狸也沒有做錯事情,哪裏來的管教的說法的。福晉也自然是王府的家母如果真的想管教阿狸,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鄭昭容將阿狸說的話一字一句的放在心上,鄭昭容看著阿狸,“看來是該管教管教你了。我想鄧夫人應該沒有什麼意見的吧。”
鄧夫人嘲笑道:“福晉是一家之母,要是真的想懲罰什麼人,我當然也沒什麼意見的。畢竟就像福晉說的那般,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畢竟柔柔也就是個侍妾罷了。不過,柔柔現在懷有身孕,就算福晉不替柔柔著想,也要替孩子想想。福晉處罰阿狸,我自然是沒有辦法阻攔。隻是也請福晉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
涓銘問道:“鄧夫人,你與三嫂都是侍奉三哥的,應該是姐妹相稱,為什麼要那麼一板一眼的按規矩來,叫三嫂為福晉呢?”
鄧夫人先是一愣,後拉上了涓銘的手,哭訴道:“涓銘,不,應該是涓銘公主的。我之前也是稱福為姐姐的,隻是福晉跟我說她是將軍府出身的,而柔柔我的出身……所以自那以後我都不叫福晉姐姐。”
“笑話!”涓銘大笑道,“沒錯,三嫂是將軍府出生的,但是既然嫁到了王府裏來,那就是王府裏的人,還拿什麼以前的身份來壓人的。簡直是笑話。鄧夫人你不用跟三嫂一樣,我可不像她那麼看人的身份背景的。你還是直接叫我涓銘的好。”
鄭昭容淺淺一笑,反駁道:“是嗎?如果涓銘你的母妃隻是個宮女,或者說皇上娶得妃子都是自己喜歡的,跟朝政毫無關係。你還能如今日這般,在皇宮中如此的如魚得水?”
鄭昭容一句話把涓銘堵得說不出話。涓銘的生母本就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更何況涓銘的生母還是鄰國的公主,她現在如此受寵,一是因為她是皇帝唯一的女兒,二也是因為她的母妃。再者,皇帝主張的就是以禮數尊卑為重。如果剛才她說的話被皇帝知道了,這可是大逆不道的。
薄桓良眸子一縮,冷聲道:“福晉倒是很有自己的遠見。來人啊,杖邢三十,現在立刻執行。”
管家帶著鄭昭容出去,卻被薄桓良攔住,“就在庭院實行。讓本王能看見!”
涓銘本來以為薄桓良會說教自己,卻沒有想到,他直接處罰了鄭昭容,不僅如此,還從剛才的杖刑二十到了三十。
管家伸手向鄭昭容做了個請的姿勢,鄭昭容也沒多說話,自己走了出去。
鄭昭容左右兩邊各站了一人。第一板子下去,鄭昭容隻覺得吃痛,第二板子下去,鄭昭容額角已經出了密密的汗。
在第三板子落下之際,鄭昭容拔下了朱釵,她一口咬緊了頭發,盡管再痛,也是一聲不吭。
薄桓良在裏屋說道:“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怎麼,是我王府養不起你們兩個人了嗎?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的?”
執刑的兩人一聽,立馬又用力了幾分。第十五板子下去,鄭昭容眼睛已經發花,她感覺小腹有一些疼痛。她死死的咬著頭發,手指摳木板摳,指甲摳斷了兩根。
在第二十板子落下的時候,鄭昭容的衣服上已經出了些血跡。
鄧夫人看著心裏大爽,她朝阿狸笑了笑,“這事做的漂亮。”
阿狸道:“夫人不急,後麵還有更精彩的。”
涓銘雖然不喜歡鄭昭容,但是還是有些看不下去。她一直在深宮中養尊處優,哪裏見過這陣勢,不管有再大的不滿,隻要看到點血就心疼的不行。
涓銘剛想替鄭昭容求情的時候,就聽到阿狸在一旁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原來杖刑事這麼疼的。那砍頭的話是不是更疼的。還好許太傅是吞鑰匙自殺的。也省去了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