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捏了捏錢袋,掂量了掂量,立馬笑臉迎人,“姑娘這話說的。我這次來隻給三王妃看病的。三王妃隻不過是受了皮肉之苦,需要休養數日。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大礙。”
阿碧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阿碧便不去送太醫了。”
“是是是,姑娘還是好好照顧三王妃吧。我這便就先走了。”
太醫說完,拿著藥箱就離開了。阿碧看太醫走遠了,又再一次替鄭昭容把起脈來,她眉頭微皺,從懷中掏出一個綠瓶子,她從綠瓶子裏倒出一顆藥丸,將鄭昭容慢慢扶起,和著水,讓鄭昭容吃了下去。
阿碧剛給鄭昭容服完藥,籬然端著藥碗就走了進來,籬然匆匆將藥碗放下,一把將阿碧推開,她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阿碧立馬解釋道:“哦,這個。這個是太醫臨走前給的藥丸,讓福晉每隔三天服用一次,服用一個月就好了。”
籬然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那個太醫還沒有走遠,我大可以去追那個太醫,要是問得半句跟你說的不一樣的,我就讓福晉把你趕出去!”
阿碧歎了一口氣,她直視籬然,說道:“我是跟著福晉從將軍府裏出來的,又怎會……”
還沒等阿碧把話說完,籬然就打斷了阿碧,“那又怎樣?阿狸不也是跟著福晉從將軍府裏出來的嗎?可是那又怎麼樣?你看看現在福晉被阿狸害的有多慘的?你說你也是從將軍府裏出來的,可是我又憑什麼會相信你?!”
“說你聰明,你並不聰明。但是說你笨,你也不是很笨。”
籬然氣鼓鼓的說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如果你當初能看得出阿狸是那樣的人,那福晉就不會變成這樣。又可以換言之,如果你有阿狸那麼聰明的話,那福晉也不會現在躺在床上。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裏。”
籬然被阿碧說的話堵住了嘴,她站在那裏,聽阿碧繼續說道:“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這第一就是和我一起來幫福晉,我不需要你有多聰明,你聽話就行了。這第二就是,你可以不相信我,甚至可以現在就去到王爺那裏就把我趕出去,但是今後你遇到的所有問題,力所不能及的事情,都要自己承擔。”
籬然垂著頭思索著,她看著阿碧,明明都是侍奉主子的丫頭,但是她跟自己就完全不一樣。恍惚間好像能從她的身上看到福晉的影子。如果阿碧真的是福晉從將軍府來帶來幫助福晉的話,那自己再受點委屈,應該也沒有關係的。
過了一會,籬然緩緩開口道:“需要我幹什麼?”
阿碧淺淺一笑,她說道:“好。我讓你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今往後,直到福晉好起來的那一天為止,鄧夫人和阿狸不管是什麼藥,都給福晉服下。”
“不行不行不行”籬然搖著頭,“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的?這阿狸是怎麼樣的一種壞心腸的,還有那個鄧夫人。她們送來的東西能吃得嘛?真虧的你能想出這樣的點子。”
“你隻管聽我的話去做便是。”
還沒等阿碧把話說完,阿狸就端著藥從門外慢步走來,“籬然姐姐,你快來給我接把手啊,這個藥啊,是鄧夫人吩咐的,讓我去後廚親自煎的藥,剛出鍋,還怪燙手。”
籬然冷眼看著阿狸,“把你的東西拿走!誰知道你和你家主子安的什麼心的,福晉被你害的還不夠慘的嗎?福晉待你也不薄啊,你怎麼就能這麼對福晉的,你良心上過得去嗎?你睡覺的時候就不怕天天晚上做噩夢的嗎?!”
阿碧在一旁不停的給籬然使眼色,可是籬然根本就不看。阿碧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向籬然,“你是以什麼身份說出這種話的?現在阿狸可是鄧夫人麵前的紅人,鄧夫人現在還懷有身孕。他們說了,懷了孕的人就像是菩薩轉世,有著普度眾人的心懷。現在福晉受傷,鄧夫人來送湯藥,你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籬然手捂著右臉,卻不覺得臉上有多少的疼痛。
阿狸看到籬然的臉已經變得通紅,心中大爽,剛想說話,就聽阿碧又說道:“至於這阿狸姐姐,籬然,你是真的沒有聽說過見風使舵這句話嗎?”
阿狸一瞬間臉色立馬變了,“你這新來的丫頭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的?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了?”阿碧一臉的無辜,“難道我說錯了嗎?好了好了,都是同姐姐說笑的,我又怎麼敢說阿狸姐姐的不是的,我怕隻怕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啊。我怕啊,我落得和福晉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