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奮不顧身(1 / 2)

辛陽不想聽她在述陳年舊事,她說的每字每句隻會令她怒火中燒。

“解釋那麼多已經沒用了,如今你落進我手,自求多福吧!”

她是將她殺了以解心頭之恨好呢?還是慢慢折磨她致死?自然是慢慢折磨致死她最好不過,想必那樣會更有趣,墨子矜定會為了她奮不顧身,到時鴛鴦雙雙赴死的場麵一定十分的壯觀且賞心悅目,令人忍不住撫掌稱快。

一隻黑怪物自天邊俯衝而下,附在辛陽耳畔低語:“主上,那人來了!”

辛陽環抱雙肩,冷笑:“沒想到,來的可真快!”倒是蠻心急的,出乎她意料。

一旁的雲鸞淑聽的真切,忍不住問:“誰來了?”

她隱隱察覺到,莫非來人是子矜,否則辛陽又怎會無緣無故抓她來這兒?

若真是子矜,她不想因此連累人,隻恨自己不似從前,擁有不壞之身與厲害的法術。如今的她僅是平凡與脆弱的人類,辛陽隨意一舉手一投足都能輕易置她於死地。

辛陽默認不言,是他怎麼不是他又怎樣?

果然,讓她猜到了,衝她低吼道:“辛陽,你有什麼仇什麼怨,通通衝我來,我知道你是痛快人!”

痛快人從不繞彎子,隻可惜辛陽並非痛快之人,就算是,那是從前,那樣的她早已死去,是他們在八年前的某一日冷漠地將她扼殺。

辛陽並不理會雲鸞淑怎般掙紮,微微側頭命人:“且先讓趙暻去對付他,我隨後就到。”

不需人吩咐,趙暻已經跑去天山口迎接墨子矜的到來。

不遠處,風塵仆仆的墨子矜扯住,執著流水劍落馬來,深紅的戰袍沾染敵人的鮮血四處飛揚,猶如冰山一角朝吃鬼狐靠近。

別後重逢,趙暻止不住興高采烈,笑臉相迎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子矜!”

墨子矜卻痛心疾首,與他的感受截然不同,看見他,恨的猛獸癲狂地謔上心頭,恨不能將他結果。

他苦等了足足十八年,當年的殺親之仇是該清算清算了。

墨子矜蓄謀殺他已久,今日不是他死即是他亡,決心已定,溫柔的氣息**,將劍尖冷漠地指向他:“趙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飛跑起來,腳步快無影,似一匹灰黑的獵豹迅猛攻去,流水劍疾如星雨衝吃鬼狐的身體刺去。

負傷的趙暻依靠吃食大量新鮮靈魂,如今傷勢恢複的差不多,張開雙手,懸空往後飛退。

墨子矜往前刺,他便往後退,兩人在半空中交手,時不時落在地麵刀刃相見,卷起地上煙沙。一團團或銀白或灰黑的氣波自兩人間射向四麵八方,紛紛躲過,亂拋的氣波打在巍峨的山峰上,訇然砸出大洞,若是打在身上,飛吐出口鮮血。

墨子矜可不想與他進行拖延戰術,很明顯他是在等他耗盡體力,好趁機而入。

趙暻抵禦他快無影的流水劍,迷魅笑道:“子矜,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與你在一起多少個日日夜夜,你難道都忘了嗎?”

你難道都忘了……

如鬼魅的聲音響在墨子矜的耳畔,似有雙無形的手抓了滿把記憶撒在他的眼前,無限擴散放大。

鬼魅的黑夜,他是身下囚,紅燭或明或暗,口角邊流下恥辱的唾沫……十八年的夜晚,村莊血流漂杵,滿身是血的親人了無生機地躺在他懷裏……

封藏在心底的仇恨又一次被狠狠挑起,怒氣如駭人的千堆雪卷起,頓時扼殺他最後一絲理智,暗暗的殷紅慢慢渲染他溫柔的眼睛,眼前的景象皆塗抹了血腥的顏色。

“啊!”墨子矜憤怒地狂吼,如一頭黑暗裏發狂的森林雄獅,流水劍連連向吃鬼狐劈砍去,劍光猶如火星或浪花飛濺迸射。

聰明如他,明明知曉,這是仇人的激將法,卻還不知輕重誤入圈套,似木偶任由仇人擺布。

兩人激烈的交手著,局勢運烘至了巔峰。無眼的刀劍劃過趙暻的胳膊,一道鮮血似汗水飛濺揮灑而去,趙暻卻不覺疼,莫名欲火熱了身體,不愧是他的子矜,總能輕易使他的身體迭起高且熱的潮水,趙暻瘋狂地燒紅了白麵,激昂且驕傲道:“你是想抹殺自己成為男寵的事實嗎?你的身體我早已經深嚐千萬遍,你的每寸肌膚都已經烙印滿我炙熱的吻與愛,我是如此的疼愛你啊,子矜!”

一連串高昂的笑聲如銀鈴,誰也休想抹殺盡他們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那關係比夫妻之間還要神秘與幸福。

“啊!啊!閉嘴,閉嘴!”他咆哮,不聽他的胡言亂語。

春風中淩亂的流水劍瘋狂亂刺著趙暻的嘴。

“哈哈哈……子矜呐,子矜,你生什麼氣,是需要我愛撫愛撫你嗎?”趙暻邪笑,輕吐出的語氣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