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他們的一個拖油瓶,他們一直認為家裏的貧困也是她造成的。
當她畢業了以後,他的養父母把她送出了村口,並告訴她,她們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以後能不回家盡量的不要再回去了。
她深知她被拋棄了。
她沒有家了。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房間裏的光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也許她就這樣死去都不會有人發現吧。
這是她被囚禁的第三天了,如果一個人不吃不喝能挨過幾天,方小初不知道,隻覺得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她慢慢的坐起身,穿起那件早已破爛不堪的裙子,借著微弱的月光一步一步的挪到燈開關的位置。
她用盡全身力氣摁了下去,瞬間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不適應的她用手擋了下。
她環視著整個房間,走到一張複古暗花紋的紅木梳妝台前。
望著鏡中的自己,瀑布一般的頭發有些淩亂。
由於她幾天沒有進食中間還被灌了藥。她的小臉顯得異常蒼白,原來櫻桃一般的小嘴也沒有了血色。
她看了一眼梳妝台前的化妝品,全是一些英文名字,即使她一個都不認識,單從裝化妝品的那些瓶子就能看出它的價值不菲。
她打開一瓶瓶的化妝品,竟然都是新的,還都沒有拆封。
她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即使死去,也應該是漂漂亮亮的不是嗎?
化妝品全都被打開,她一點點的塗抹在臉上,剛才還沒有一絲生氣的臉,這會竟然美豔動人起來。
她將頭發簡單的做了一個造型,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一瞬間的失神。
原來自己竟然這麼美。
她嘴角微微的上揚,粉紅色的唇妝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方小初看著鏡中的自己,她還差一套衣服。
她又開始艱難的挪動著虛弱的身體。
走到衣櫃前,看著純金打造的衣櫃門把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衣櫃門被緩緩打開,裏麵一排排的西裝筆挺的躺在裏麵,各種色係的都有,不過都是深色。
方小初有點失望,沒有女士的衣服,她還怎麼體麵的死去。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都要死了,還管什麼體麵不體麵。
但她還是拿出了一件男士白襯衣,然後把那件還殘留著蕭易寒體味的裙子慢慢的褪下,裙子順著誘人的堅挺一路往下,滑過她纖細的腰肢,撫摸過她的雙腿。
然後將白襯衣穿上,這件襯衣的長度剛好到大腿的位置,就好像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滿意而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她慢慢的挨到燈開關的位置。將燈關上,房間裏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她現在沒有任何遺憾了,她可以躺下等死了。
方小初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的睜著。
他仿佛看到死神的手慢慢向她伸來,然後告訴她,天上沒有痛苦,沒有遺棄,更沒有強迫。
方小初慢慢的閉上眼睛,嘴角掛著甜甜的微笑。
留下梳妝台上一串紅色的字。
“如果生命能夠被選擇,我寧願死在那個出生的夜晚。”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當蕭易弘接到電話時,他的心髒猛地一縮,像是被人用手死死的抓住,他拚命的跑去蕭氏私人醫院。
這家醫院彙聚著全球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很多的醫學難題,在這家醫院都能被處理,像一些癌症的治療,這家醫院早就有了相應的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