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隻受任於蕭易寒,也僅僅是蕭易寒。
一張潔白的病床上,方小初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一張巴掌大的臉上帶著氧氣罩。手背上插著許多的管子,床頭掛著許多莫名的藥水瓶。
蕭易寒頹廢的透過玻璃窗看向躺在床上的方小初。
眼中滿是深深的自責與內疚。
一位醫生走過來微微頷首,以示尊敬。
“少爺,我們已經盡全力搶救了,現在隻能看她的造化了。”
那位醫生的衣領被猛地抓住“你說什麼?什麼叫看她的造化,如果她死了,我會讓整個醫院裏的人為她陪葬。”
蕭易寒的眼中充滿了嗜血的憤怒,一張英俊的臉冰到極點。
那個醫生已經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在他以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蕭易寒猛地把他丟在地上。
那個醫生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落。
他匆忙站起身彎腰走到蕭易寒身邊“少爺,不是我們不診治,隻是她一心求死,根本沒有求生的欲望,我們也沒有辦法啊。”那位醫生說完,用手背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越擦越多。
“那怎麼才能讓她有求生的欲望。”蕭易寒透過窗口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方小初,仿佛他一眨眼,她又會不見了。
“方小姐有沒有留戀的什麼人,或者地方,讓她聽一聽聲音,勾起她美好的回憶。或許她就會醒過來。”
蕭易寒看了那位醫生一眼,那個醫生的頭又低了幾分。
留戀的人嗎?她留戀的人是誰?
但無論是誰,那個人肯定都不是他蕭易寒。
“也許我可以試試。”蕭易弘從醫院的拐角處走了過來。
他的頭發有些淩亂,還喘著粗氣,一看就是匆忙的趕來。
他這副模樣,讓蕭易寒很不舒服,就像自己心愛的洋娃娃被人覬覦一樣。
“小人就是小人,這種偷聽的事也隻有你幹的出來。”
蕭易寒嗤一下說道。
蕭易弘直接走到那個醫生的旁邊,“請問醫生,以前的好友可以嗎?雖然很多年不見,但是再見到的時候她還是很激動。”
“真的嗎?當然可以,隻要激起她活下去的欲望就可以。”那位醫生激動的說著。
蕭易寒一個眼神掃過來,嚇得那個醫生立馬又低下了頭。
“很多年不見的朋友,再見到也未必就如某些人所說的那麼激動吧。”
蕭易寒醋意十足的諷刺著蕭易弘。
等等,好像有一些細節被忽略,很多年不見。蕭易弘說他們很多年不見嗎?
“該死的。”蕭易寒狠狠的往牆上踢了一腳。
那位醫生以為說的是自己,嚇得連忙跪下。
“蕭易寒,你放我進去吧,也許我能救活她,雖然她對你來說隻是一件玩物。可她對我來說特別重要。”蕭易弘懇求的看著蕭易寒。
一件玩物嗎?方小初對於他來說,隻是一件玩物嗎?他也不清楚,他對她到底是那種感情。
但即使是玩物,也隻屬於他蕭易寒,別人休想染指。
蕭易寒冷冷的看著蕭易弘,他有種想上去撕了他的衝動。
他不會讓他去試,確切的說他不敢讓他去試。
如果成功了,那就意味著方小初的心是屬於蕭易弘的。
一個心裏裝著別的男人的方小初,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