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姝棠隻是冷哼一聲,便走到後邊等著瞧戲。淳依走上前來,眼裏盡是殺氣憤怒,咬牙切齒的看著驚恐萬分的荑若,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不要停,給本宮打。”
“是。”有了皇後娘娘旨意後,淳依更是得意,又狠狠的扇了好幾巴掌。荑若隻得忍著,不敢哭出聲來,就聽見“啪啪”聲不絕於耳,大有震破耳膜之勢。
“皇後娘娘恕罪啊,臣妾真的不敢了,求皇後娘娘饒過荑若吧。”蘭兒向吳姝棠跪走了好幾步,已是淚眼縱橫。
“給本宮用力打。”吳姝棠冷笑,對蘭兒的哀求視若無睹。
蘭兒知道自己越哀求,皇後便越是下令責打,雖然心疼,也隻能哭著看著荑若。
荑若的嘴角流血,雙頰也紅腫了一大塊。吳姝棠這才淡淡說道:“好了,停下吧。”
“是。”淳依便又候到一旁去了。
蘭兒急忙衝上去,與荑若相互抱著,兩人眼淚嚎啕,唰唰往下掉,或許這樣是主仆情誼濃厚的彰顯,“荑若,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荑若臉頰又紅又腫,嘴角還滲著鮮血,卻不想蘭兒擔心,強笑著搖了搖頭。
吳姝棠見狀,隻覺兩人可笑,冷冷道:“本宮今天就對你施以小戒,讓你清楚什麼是尊卑,什麼是規矩。你退下吧。”
“是。”蘭兒帶著哭腔說道,便攙扶著荑若離開,自己也因跪得太久,差點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薔薇,快去拿活血化瘀散來給荑若消腫。”回到鹹陽宮,還未進正殿,蘭兒便朝裏麵大喊道。
柳薔薇聽到,便急匆匆跑了出來,關切道:“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跌在哪了?”看到荑若雙頰的紅腫,頓時被嚇得張大了嘴巴。
“走,進屋再說吧。”蘭兒攙著荑若。
進了屋,安頓好荑若坐下後,陳準便從內間取藥跑了出來,道:“快給荑若上藥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柳薔薇接過藥瓶,邊上藥邊問道,“怎麼會這樣呢?去請安好端端的怎麼會弄成這樣?”
蘭兒深歎了一口氣,道:“是皇後娘娘,她想打的應該是本宮,卻讓荑若為我受苦了。”
“娘娘,我不苦。”荑若忙表忠心,著實讓蘭兒感動,亦更加內疚。
“吳姝棠?”柳薔薇忿恨道,她曾與吳姝棠發生過嘴角,對這人印象更加極差,“哼,她以為她當上了皇後就了不起啊。”
蘭兒見薔薇口沒遮攔,急道:“這話以後可不敢亂說,皇後現在對我,對我們鹹陽宮上下隻怕都有偏見,稍有不慎,她便會借機懲罰,那些大不敬的話以後可不敢再說了,被她聽到怎麼了得。”
柳薔薇趾高氣揚,冷哼道:“我才不怕。”
“娘娘,皇後娘娘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你們同為皇上的妻子,難道她就不顧慮皇上嗎。”陳準不解,就算令貴妃犯了什麼錯,也不至於施以這麼重的懲罰。
“因為今日向皇後請安去遲了。”蘭兒道。
“什麼?”柳薔薇瞪大雙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麼點小事?”
“皇後娘娘為中宮之首,統攝後宮,執掌後宮大權,遵守規矩嚴厲一點無可厚非。”蘭兒嘴上雖這般說,心裏卻不這麼想。她依稀記得適才吳姝棠說了一句話,什麼第一日皇上就宿在了鹹陽宮,可是昨日皇上雖在鹹陽宮逗留了一會,去的卻該是她的長樂宮啊。
皇後生氣或許不是因為自己請安去遲,而是以為皇上昨晚宿在了鹹陽宮。如果皇上昨晚沒有在長樂宮,那他“皇後生氣也許是因為昨晚皇上沒有去長樂宮,那昨晚皇上是在哪?難道是皇上自己的乾清宮?”蘭兒喃喃道。
一旁的陳準聽清蘭兒的話,冥思了一會,忽的大聲喊道:“難道皇上昨晚找的是她?”
“是誰?”眾人齊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