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林良鋒被淩如初問了一個措手不及,愣在原地支支吾吾道不出一二三來。
“不可能是林良鋒!”
白南山突然站起來,堅定的說道。
淩如初斂下眼眸,低聲笑了起來。
“白莊主不能因為林良鋒是您的私生子就如此袒護吧?”
“爹爹——”白雨萱不敢相信的看向白南山,驚叫出聲。
白南山一張臉頓時變成絳紅色,流雲山莊的莊主還有一個私生子,的確不是什麼能夠拿的出門的事情。
“老爺,你……”白夫人似恨似怨的看向白南山,滿目的無奈和悲憤,卻隻能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唉……”
“林良鋒,請你回答。”淩如初看見白南山的沉默,鼻尖溢出一聲冷哼,這些個男人喲,總愛惹下些風流債。
“我,我在莊裏轉著巡邏!”林良鋒倉皇的回答道,皺著眉為自己解釋。“那個乞丐是酉時來報的信,當時我在後花園練劍,好幾個侍衛都在!”
“誰問你酉時了!”淩如初冷冷的看過去,眼角的餘光卻撇見段曜額角細密的汗水,心裏當下一驚,他竟是這般耗費心力用內功來替他疏通經脈。“從破廟到流雲山莊不過兩刻鍾,你完全可以作案後返回山莊,等待乞丐的通知,這樣你就有不在場證明了不是嗎?”
“信口雌黃!”林良鋒低喝,怒目直視淩如初。“我為什麼要殺少莊主,少莊主待我如親兄弟,而且你們幾個也不是沒有不在場證據!”
“你們是親兄弟呀,而且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有什麼不可能的,嫉妒,憎恨?”
淩如初句句話都像是一道明亮的光線,直直照亮了白南山想要隱藏的黑暗,也仿佛像是朝著他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讓他無比難看卻又無力反擊。
“至於我們的不在場證明……”淩如初抬手在段曜發尾撥弄一陣,不一會手中便捏出一朵米白色的花瓣來。“這是槐花,隻有和破廟遙相對應的密林之北大的槐花林才有,從槐花林到破廟至少需要四個時辰,若是辰時出發還能趕得上少莊主的死,但是此花花瓣已完全盛開,說明經過槐花林時至少巳時了。怎麼還趕得上呢?”
“萬一要是昨日的呢?”林良鋒看見白南山背對大堂而站,抬頭看著頂上懸掛的牌匾,心裏不禁慌了神。“單純時間也不能證明什麼?”
淩如初輕輕掙開段曜的手,對他搖了搖頭,段曜愣了一下,也沒再強求。溫暖離開後,那種忽冷忽熱再次襲來,甚至比剛才更甚。
“剛剛不是說過了麼,白少莊主會告訴我們凶手是誰的!旁擊側敲的也差不多了,那我就直接說出來吧!”
淩如初難受的揉揉腦袋,抬手指向林良鋒的玉佩。
“你大概沒能注意到吧,看看你的玉佩上麵,暗紫的血跡到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