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笑著走到顧凝香的麵前,拉起木子的手:“木子,這你就不懂吧,娘娘這叫做欲拒還迎,男人啊,有時候,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珍貴,娘娘算是看出來了,那宋海棠隻不過是王爺閑暇時的玩物,還沒膩著,等厭煩了,想起娘娘的好了,自然不用留王爺就留下來了。”
“木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是碧落姐姐高明。”
“碧落走向顧凝香:“娘娘,碧落有些擔心。”
“自是明白碧落所擔心的事情,顧凝香有些深沉的目光跳向遠方:“無妨,既然穆祁彥將我明媒正娶了進來,他就要負這個責任,即使在不濟,有著天命之女的光環,你覺得能有多差。”
“碧落還是沒有放下心中的擔憂,總覺的娘娘變了。”接著便聽見顧凝香呢喃道:“宋海棠,你不是想當主角嗎,這回我就暫且讓你當當。”
穆祁彥去棠荷院的時候海棠還昏睡著,聽到長衣之前說海棠咳血的事情,並且說白侍衛過來後一臉蒼白的離去時,穆祁彥急忙的走到海棠的身邊,拿起海棠的胳膊把了把脈,確定無礙後,鬆了口氣,還好,海棠沒什麼大礙,不然手撕了白淨酩的可能性都有。
怕是穆祁彥已經知道白淨酩在海棠身上使用借刀殺人這個計謀了,隻是這毒似乎被他人吸了過去,想到剛才長衣說白起來過,想必是這毒素被白起吸走了,這麼厲害的毒性,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穆祁彥斂了斂神色,準備從海棠的身邊離開,海棠一把抓住了準備離開的穆祁彥,虛弱的說:“王爺,海棠有話要說。”
“穆祁彥沒有掙開海棠的手,看著一臉蒼白的女人:“還有什麼話?之前在地牢中本王可記得你好像並沒有什麼話,還有,你這自服毒藥的意思是就是死也不要留在本王的身邊嗎?”
“王爺說笑了,海棠糊塗。”
“哦?哪裏糊塗了?”
穆祁彥的一句話讓海棠停止了聲音,內心腹誹道:“真是一個不肯退一步的男人,攤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穆祁彥像是知道海棠子在肚子裏罵他一樣,冷了冷眉:“怎麼?王妃是還沒有想好要說的,還是說,這隻是一個留住本王腳步的一個借口?”
“穆祁彥!”海棠沒有壓住心中的憤懣,忘了自己剛不久還深中劇毒,大聲直呼穆祁彥的名諱代價就是,心口莫名的傳來一陣痛意,緊接著胸口有一股子氣直接向上湧出,一口鮮血直直的吐了出來,隨後海棠感覺渾身無力,倒在了床上。”
穆祁彥見狀,趕緊上前查看海棠的情況,長衣進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驚呼道:“王爺,娘娘這是怎麼了。”
穆祁彥沒有回答長衣的話,將長衣手中的毛巾接了過來:“你先下去,去廚房煮點粥。”
“長衣退出去後,穆祁彥拉住海棠的手:“不能逞強就不要逞強,看,弄成這個樣子,是該說你自作自受還是作繭自縛?”
“走開,不要你管,的確是我自己作繭自縛,自作自受,誰讓你把我關進地牢的,穆祁彥,你別忘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
穆祁彥被海棠的這股子狠勁逗笑了:“那你說說,半夜三更,你跟顧長卿互相擁抱是怎麼回事?是顧長卿接你出府的?”
“幹你什麼關係,穆祁彥,你看我現在這樣,半死不活,還能活著回去嗎?”
“你這個樣子,完全是自作自受,穆祁彥不再多說,從海棠的床邊站起:“你的答案是什麼?”
“哼,你不可以休了我。”
“那你就告知本王你怎麼出現在春宵閣的門前,還與那顧長卿相擁。”
“王爺很在意這些?”
穆祁彥伸手挑起海棠的下巴,眼神微眯:“本王記得,你好像是本王的女人?”
下意識的海棠的身體一怔,垂下蟬翼般的睫毛,氣息微弱:“王府中有一條湖,湖水連著城外,海棠不想王爺被顧凝香吸引了去,於是便縱身跳入湖中。”
海棠驚覺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將湖中的秘密說給了穆祁彥,很是吃驚,這是怎麼了,抬頭看著穆祁彥明顯不相信的眼睛,海棠下意識的抓著穆祁彥的胳膊:“王爺,是真的,海棠不知道,府中的湖是與城外的湖相接,王爺今晚能留下來嗎。”
海棠低垂著眼瞼,一臉委屈的低著頭,穆祁彥本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見海棠不在強勢,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揭而過,撫著海棠的的秀發:“本王說過,會護你周全,不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