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這是怎麼了,青涯驚呼道。”
“白起麵色雖然蒼白,聲音卻波瀾平靜:“無礙,去將施琅叫過來。”
青涯下意識一怔,爺是受傷了嗎,怎麼會叫那個女人過來。白起見青涯還站在那裏,不悅道:“青涯,發什麼呆?”
“青涯這就去。”
施琅也是這春宵閣的姑娘,要說這春宵閣的姑娘個個都不簡單,多才多藝,行事縝密不拘小格,全都是這京都遍布的眼線,掩藏及其隱秘。
春宵閣的頂樓,青涯的臉色不太好看,若吩咐他的人不是白起,她自是不會過來找施琅,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女人,既然一年前來到春宵閣,就應該是春宵閣的人,可是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把春宵閣當自己人的地方,總是擺出一種很清高的表情,看著就讓人心煩。
栗色的木門緊緊的閉著,青涯停住腳步,叩了三聲。
這是春宵閣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想進施琅的房,必須先敲三聲,不然站著進去,橫著出來。
施琅聽到敲門聲,冷漠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請進。”
門自動的向兩邊打開,施琅穿著青衫的背影出現在青涯的麵前。
“青姑娘,是爺有什麼事情嗎?”施琅一下子就猜到了青涯的來意,起身走向青涯:“我這就隨你過去吧。”
施琅走在前麵,青涯跟在後麵,看著施琅纖瘦的背影問道:“施姑娘為何猜到是爺?”
施琅聽到青涯的話,仿若調侃般的回道:“這春宵閣中,青姑娘是最為不待見我的,能讓青姑娘過來找我,必是爺了。”
“知道就好。”青涯留下這句話,便與施琅擦肩而過,前麵便是白起所居的房間,施琅看著消失的女人,沒說什麼,推開了屋中的房門,本來以為白起將她喊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卻見到白起的臉色時,施琅趕緊走過去,手附上白起的脈搏:“爺,你中毒了。”
白起有些無奈,看著麵無表情的女人:“自是知道中了毒,可有解法?”
青涯回到浣青閣想到之前白起吩咐他做的事情,是真的想鏟除穆祁彥得天下的這個因素還是有其他的目的,這次的傷又是如何而來?要不是施琅行醫不喜旁人觀看,也不會不知道白起的“傷”是什麼。
“施琅自是知道爺不喜歡施琅問太多,但是行醫看病,有很多原由若是不說出來,患者必然會承受很多痛苦,爺是如何中的金絲雀?這毒藥是施琅同門所下,隻是卻是間接輸入性的,並不是直接。”
白起聽完施琅說的話,平靜的麵色下卻被金絲雀的毒折磨的難受,金絲雀的毒性厲害,白起暫時用內力壓製住,若是施琅再不施藥,怕是會被金絲雀的毒傷及根本。
“你說的沒錯,這毒確實是輸入性的,大概是下毒的人想整治一下某人,卻不想,毒卻整到了自己的身上,想到施琅剛才說的同門之下,眼神暗了暗道:“同門之毒?”
“確實是同門之毒,爺也知道,施琅的同門有三人,江湖上神醫鬼手白淨酩以及現在嫁入穆王府的尚書千金顧凝香,這金絲雀的毒難解、難控製、下毒之人醫術必是非常精湛,施琅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毒是白淨酩所下,盡然知道了是爺替人救治而中毒,施琅自是知道該如何施藥了,請爺背對著施琅,將上衣脫掉。”
施琅在提到顧凝香的名字的時候,語氣極為不屑,一個為達到自己目的不惜損害自己的性命,用自己最擅長的醫術為自己下毒,這是施琅最為不能接受的,更何況,那個人,即使嫁給了穆祁彥,連著白淨酩的一顆心都帶走了。”
白淨酩四海為家,喜歡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城外的穀堆上,白淨酩提著一壺酒,對著明月喃喃自語道:“有趣,實在有趣,鎮魂珠、宋海棠,穆祁彥,顧凝香,哈哈,再加上一個穆四。白淨酩瘋言瘋語般的說著,隻是他肯定想不到,這關押他在地牢的一箭之仇並沒能報在穆祁彥的身上。
海棠並不知道白淨酩在她的身上使了借刀殺人的計謀,身上的最後一點餘毒已經被白起吸走,海棠陷入了沉沉的昏迷當中,穆祁彥應了顧凝香的要求,當晚就帶著顧凝香住進了梨園。
一陣風吹了過來,梨花的花瓣落滿了穆祁彥的肩頭,顧凝香一時之間看的有些呆了,這個如神邸一般的男人,她自是不會放手。穆祁彥見顧凝香一直看著他:“怎麼了凝香?”順手將顧凝香兩鬢間有些淩亂的發絲撫在了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