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麼多的人,我怕就對了,我應該怕,可不知道為啥,我就是一點都不怕,我冷冷地盯著魏虎,這種感覺很變態,就好像一頭被逼的無路可走的羊,麵對著狼,知道自己無路可走時,忽然來了強大的勇氣,要去頂一下狼的感覺。

“誰找我。”魏虎說。

馬飛剛要說話,被我搶了先,我說:“是我。”

“就你啊,敢到我的去鬧事,還來砸我的場子,很有種啊,艸你媽的。”

魏虎說著,一腳向我踢了過來,我退後,他抓起了吧台旁邊的椅子向我砸了過來,馬飛幫我擋,魏虎旁邊的人一腳把馬飛踹在了地上,接下來我隻感覺到有腳踢在我的身體各個部位,我抱著頭,盡量保護著我的腦袋。

“姓魏的,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我被打的感覺全身都麻木的時候,一個粗重的聲音說道,打我的人停了手,他們回頭望著門口,聲音傳來的方向,我抬頭,看說話的人。他不是別人,正是被他老婆稱為全縣最醜的馬明義,我為了大嘴發生過衝突的酒店的老板。

馬明義微笑著,森著眼睛,眼珠子向上翻著,頗有些老電影裏戴著西洋鏡的花花公子,他看著魏虎,像看著一個美女,那樣子是誰被看都不會舒服。魏虎咧著嘴,惡狠狠地看著,感覺他像是要咬人。

而馬明義的一側是他的老婆,小個子大胸,曾經一腳把關傑踢爬下的女人。

“馬明義,這不管你的事,你最好別管。”

魏虎旁邊的一個穿著夾克的大光頭說,他的話間剛一落,小個子的女人扶著馬明義的肩膀,跳了起來,一腳踢在了大光頭的嘴上。

大光頭有點胖,將近一米九的大個頭,站著像一座小山。比小個子女人至少高出兩個頭來,小個子女人看她就得昂起頭來,可就這麼一個大個子,在小個子女人的一腳之下,撲騰一聲栽倒在了地上,頭撞吧台,嘴裏發出一聲悶叫。

有幾個人向小個子女人撲了過去,小個子女人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幾腳放倒了撲向她的人,那腳法,感覺像是武俠小說裏才有的,快狠準,四五個大漢,竟然沒有近她的身,被她放倒了。

一個被小個子女人用撩陰腿放倒的長發張,跪在地上,捂著褲襠,罵道:“你個婊……”

她的婊還沒說完,馬明義回了頭,從懷裏掏出了一把菜刀,一刀向那人的脖子上砍了過去,哢的一聲,那人頭一歪,就再也不動了,馬明義的動作太快了,轉身,掏刀,砍人。

我有些害怕了,這是在殺人了,但奇怪的是那人的胳膊沒有流出血來,沒有刀口。馬明義沒事人一樣的把刀棰在了懷裏,又一次看向了魏虎,對魏虎說:“你要不要試試我的刀法,我今天下午一個人裁了一整頭牛,雖然胳膊有點酸,但要幹倒你還是一句話的事。”

馬明義在笑,可笑的讓人覺得很害怕,沒下巴,尖鼻子,脖子很長,就這麼長的像隻鴨子的角,卻顯得很霸道,看這夫妻兩人的出現,我忽然有些後怕當初救大嘴了,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扭著感覺要斷了的手腕。

馬明義和小個子女人是我一夥的,他們是江雄叫來了,江雄也太牛了……

魏虎後退著,問馬明義:“姓馬的,我跟你沒仇沒怨的,這事你不要管。”

“我要管啊,我都來了能不管,你以為我大半夜的跑這麼遠來你網吧是為了好玩,艸。”馬明義說。

“魏虎,你看這樣好不好,讓這些小家夥們走,這事我跟你們談怎麼樣?”

魏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大嘴告訴過我,馬明義是回人,回人向來比較野蠻,馬家在寧縣也是大戶,馬家軍曾經是寧縣最為輝煌的一族,解放前他們家是大戶,現在太平年代了,但在寧縣還是有一股子很大的實力屬於馬家。

他們做生意,整個縣的牛羊肉的生意都是他們的,如果惹了姓馬的,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大嘴在馬明義放過他的時候告訴我的事,大嘴告訴我的時候,我和馬明義的那件情過去了,也沒有多怕。

今天看了他們的能耐,我怕了,媽媽的,回想一下,當初如果不是老頭子的朋友出現,我和關傑會被他們做成肉泥。

小個子女人對我笑了笑,說:“許斌,你走吧,這事交給我了。”

“謝謝,姐。”我說完,對我的兄弟招了招手,我們走了。

來的時候,蠻威風的,走的時候就有點灰了,因為我叫的人,有好多是魏虎叫來的人的手下,那場麵特別好玩,我看到好幾個人,低著頭,恨不得鑽地裏。

我和馬飛受了傷,我身上痛的要命,每走一步感覺骨頭都痛,要不是馬飛扶我,我感覺自己都走不到車上。

雖然在賓館裏有自己的房間,但我很少過夜,不喜歡在那些歡叫聲中休息,但傷成這樣,也不敢回家去睡,怕老頭子不高興,於是給老頭子打了個電話,回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