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朗月清風難愜意,可此刻秦千靈卻覺隻要涼風新日,便可好愜意!她闔上眼,便突然聽到了船下的水流聲、燕子的呢喃聲、人群的吵鬧聲。聲音迥異而繁雜,一起入耳卻又變得出奇的和諧與安寧。陽光照來,她原本柔和的輪廓,此時變得晶瑩剔透。小巧的鼻尖仿若一塊可口的糕點,澤澤粉唇仿若一顆熟透了的櫻桃,令人忍不住都想嚐一口。
正當秦千靈沉醉於這綺麗的春日時,手中的書突地被人抽走,一件白衣蓋在了她的身上。秦千靈笑著睜開眼,方抬頭,便覺嘴上一熱,一個溫軟的唇貼上了她的。
他兩隻手托在她腦後,身體緊挨著窗框,頭側低著去品嚐她的唇瓣。秦千靈從錯愣中回過神,雙手自然地圈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回應著他。她的回應,令本來輕柔的吻突地變得熱烈起來。他的舌仿若一條火龍,趁著她的張開,倏地遊了進去,每過之處皆會燃起令人顫栗的大火。他的身體滾燙,緊致的胸膛上下起伏,她能感覺得到他有力的心跳。他從她的嘴一直吻到她的鼻、她的眼、她的額。突然他攻勢一轉,低下了身子,去啃咬她的下巴。她有些措不及防,一隻手不經意地搭上了他的腰。秦千靈感覺到左遠寒腰上猛地一緊,而後他的力道突地加大,仿若要將她吃進肚裏方肯罷休。下巴冷不防傳來的疼痛令她不禁輕哼出聲,未想這聲輕哼卻變成了撩人的呻吟,秦千靈頓覺羞赧。正在啃咬她的左遠寒,此時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起秦千靈,快速往床邊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秦千靈直愣愣地看著他,臉頰緋紅。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兩手撐在她身側,雙眼漆黑如墨定定望著她,“你知道。”不知何時,聲音已變得嘶啞。
“我、我如何知道?”說著,便要慌忙起身。
未想,卻被他鉗住了手腕。
他的喉結滾動,眼中沉沉,征詢道:“如何?”無端冒出的話,秦千靈卻不知為何,竟聽明白了!腦中飛速浮現出在秦衛衷房裏無意看到的畫冊,光裸的身體,親昵的姿態,痛苦的表情……難道她也要和他做如此痛苦的事嗎?
還未等她回答,便見左遠寒自嘲一笑,“我究竟是如何的迫不及待!”幾十年來圖謀之事尚未完成,怎能便在此要了她,令她陷入危險之中?
他將她拉起,為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和衣襟,聲音仍有些嘶啞,“事成之前,我不會碰你。”
秦千靈“哼“了一聲,偏過頭不敢去看他,“你想碰,我還不讓你碰呢!”
左遠寒輕笑著站起,“最好如此。”
秦千靈佯裝自然而又鎮定地站起,一麵往屋外走去,一麵道:“你的書我看不懂,我回房看我自己的書!”
左遠寒笑了笑,未有阻攔。
秦千靈一出房門,腳步立刻加快,待到甲板上時,方拍著胸膛長吐了一口氣。待心中稍稍平靜下來後,又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我秦千靈何時變得如此膽小了?若他當真讓我痛,大不了我也讓他痛便是,有何可怕的?”
“是啊……沒想到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會遭人奸殺……”一個語氣惋惜的聲音傳入耳裏。
秦千靈循聲望去,見兩個船工正蹲在船板上邊吃飯邊交談。
“這你就不知道了!”一個男子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啊,這些案件的凶手都是同一個人,而且還是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驅蜂者’!”
另一男子瞪大了眼睛,“你、你可別亂說啊,驅蜂者可是個好人,更何況他幾十年前就退隱江湖了,怎麼可能是凶手?”
“真相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我可是聽說那些死者都是被落穀毒蜂蟄死的,試問天底下有誰能讓這些小毒物聽話的?”
“這……”
秦千靈又看了一會兒四周的景色,方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