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府的荒涼,簡直就是又一次刷新夏小茗底線的存在,簡直就是滿目瘡痍啊,知道的人是清楚很久不見人住了,可不知道的人呢,還以為是遭雷崩了,連一點曾經有人住過的痕跡都沒有。
“我還真是沒想到……”夏小茗目瞪口呆的環視著周圍,看著那牆角上清楚的老鼠洞,就打心底裏好奇一件事——老鼠是覺得這裏可以“蝸居”的地方多嗎?還有心情往這裏麵鑽,能活活餓死的好伐?
“就這樣居然還能有生物?也是頑強的生命力……”歎了口氣,夏小茗覺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索性也懶得再吐槽的,指了指地上的雜草,決定好他們的下一步目標,“就以現在這樣,咱們絕對是住不了的,所以……先一點一點清理吧?”
看著柳晟玨眸光一閃,然後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模樣之後,夏小茗一挑眉,帶了幾分好奇的捅了捅柳晟玨然後問道:“怎麼?你是打算不幹正事是嗎?”
“……這怎麼會呢?一定會的好嗎,我開始拔了,你隨便吧?”生怕夏小茗對自己有什麼偏見,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偏見”的“歧義”,直接把袖子挽起來之後,便開始解決腳下的東西。
夏小茗不屑的輕哼,然後說道:“我諒你也不能任一個女孩子來拔這麼多的草……”
於是在埋頭苦幹間,夏小茗突然想到了什麼,而且,在想到之後,還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那就是,柳晟玨的那句話。
“你讓我想把一生交給一個明知道她不愛我的人……”如此著,喃喃出這句話,夏小茗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然後看了一眼同時頓住的柳晟玨,如是問到,“你到底什麼意思?”
聽到這裏,柳晟玨一窒,不自覺地攥起了拳頭,有點慶幸自己幸好之前沒說太多。
因為,他以為,柳晟陵本不會那麼快的抉擇自己的性命,於是還抱著與其鬥爭的心理,說出了一些個比較自以為是,又昭示著“完結”的話。
“你喜歡誰?單戀嗎?我和那妹子長得很像?”夏小茗一吸氣,把自己這一連串的問題先頓一下,給柳晟玨一個可以應對的空間後,如是開口,“不然,你怎麼在那種關頭和我說那樣的話?”
“呃……”不知該從何回答起的柳晟玨,僅僅是聳著肩膀,不再言語。
夏小茗有點躁動,畢竟總感覺這貨“欲迎還拒”的模樣,便不自覺地對他的“個人隱私”愈發好奇起來,所以,見柳晟玨不說話後,她才撇著嘴,不知該怎麼再次開口,才能“偷”點東西可以了然。
“我是有喜歡的人,也的確她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再打算讓她知道了……”頗有深意的看了眼夏小茗之後,柳晟玨便不再說話了,微微的搖了搖頭,夏小茗見此,也不再言語,知道他已經不想再說什麼。
其實也是好奇的很啊,不過柳晟玨這種人居然還會有喜歡的人,也是讓夏小茗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不說,還讓她有點難以相信——畢竟,總感覺是個眼睛裏隻裝著權利,地位,不會在乎兒女情長的類型。
所以,在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之後,夏小茗難免不感覺到難以置信。
“好吧,趕緊幹正事吧……”
歎了口氣,反正時間還長,那麼既然是來日方長,那就慢慢的來探刺清除一切之後,再全然掌控一切。
其實平麵的雜草還是挺少的,有所分工,再加上男女搭檔,幹活不累的詭異說法,這些草拔完之後,也就才過去一兩個小時。
“咱們還是先去弄一下廚房和今天晚上住的房間啊?”夏小茗一頓,拍了拍手,對於自己勤勞之後的成果,表示很滿意不說,也感覺到很是“庸碌”的充實——所以說“失戀”的時候,沒必要大吃大喝,沒必要睡覺,隻需要讓自己多忙碌一下,再多充實一下自己的心,效果就會比預想中的好太多。
“也好。”
夏小茗左右看了看,在看到那已經水藻泛濫的湖,以及已經到季節枯黃,可偏偏也應景,直接從根部就開始腐爛,很是頹然,“你的房間在哪?咱們先去看看,或許情況沒有那麼惡劣的話,還是挺樂觀的,咱們還能有時間先休息一下。”
“恩,跟我走吧,我的房間想必能比正堂的情況好很多,”微微含著頭,然後輕輕一傾身,先她半步,打算引她去自己的房間,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房間左右還有空房間,你若是想休息,可以挑一間用。”
“也好。”夏小茗來回看著,總感覺這玨府,其實上上下下,給她了一種氣氛——也就是一種單身漢的氣氛,可他不也是已經有“王妃”的人了嗎?這“王妃”又怎會不注重一些自己喜歡的擺件和裝飾?可偏偏讓人看來,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