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王妃呢?她不是還懷著孩子呢嗎?你把她安置到哪去了?”
柳晟玨突然發現了夏小茗的一個習慣,那就是在提問題的時候,總是一個兩個的問,可偏偏最多不怎麼會超過三個,所以,雖然初次聽起來會覺得怪,可熟悉之後,卻也是習慣這樣的問法,習慣了回答的方式。
“她回娘家了,不過,你居然不知道,孩子已經出生了?是個女孩兒,很可愛。”談到這裏,夏小茗不自覺的去看柳晟玨的臉,可在他的臉上,沒有那種身為父親的該有的談及孩子的時候的幸福感,代替的則是一種,夏小茗說不清楚的落寞和茫然。
“你……”
“咳,沒事。”輕輕攥起拳頭,然後抵至唇前,掩過幾聲清嗓的咳嗽之後,柳晟玨施以夏小茗一笑,然後撇過頭來,不再看她。
果真如柳晟玨所說,他的房間相比較於正堂,一絲淩亂都沒有不說,該破舊的痕跡也都沒有存在,還保存著他在時所生活著的痕跡,所以夏小茗一進去,撲麵而來的,便是那股熟悉的氣息的時候,倒也是意外的很。
“哦,你這屋子完全不用打掃啊,除了個別落灰的地方,但其實拍一拍灰也就好了……”意外的來回走了走,對於柳晟玨自己這一個的房間,就趕上自己在現代,曾經租過的公寓兩個大,就有點說不出來的,憋屈。
整個玨府就算再落敗,卻也是占得了一個不小的地兒的啊,簡直讓人看來無奈的很。
柳晟玨微微點了點頭,內心有些波瀾——其實原因很簡單,這麼久沒回到他的家了,驀然回來,又怎會不激動?所以,語氣中都帶了些興奮,“那我這邊就不用你了,我再陪你去周圍看看有什麼好的房間,或許也並不用清掃,正好。”
“恩。”
最後夏小茗也都還是選擇了柳晟玨旁邊的那一間,其實她本是不想的,因為總感覺自己和他隔著一個牆睡覺,就有點怪怪的不適應感。
但是,卻又不得不屈服於,柳晟玨那句,“以防萬一,再有什麼額外的事情,我好趕去救你。”他既然這麼說,自己還怎麼推辭啊,本來住在他這裏,就夠麻煩他的了。
於是悻悻的在解決掉晚飯後,夏小茗拱進了被窩,開始翻來覆去的開始她的“睡覺之旅”。
人在臨睡前,是有一段時間入睡的時間的,所以,在那段時間,人就會開始想入非非,因此,夏小茗想的人,想的事,自然也很簡單,也都不可能逃出柳晟陵這個人。
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起柳晟陵的笑容,以及他說的話,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剛剛才在自己身上經曆過一樣,曆曆可見,卻也像是再硬生生的撕扯著自己剛封著的傷口,看著血流,還不肯滿意。
她死死的用手攥著胸前的衣服,咬著嘴唇,被迫自己哭的時候不要出聲,因為離著柳晟玨真的是很近,被他聽見,自己明天也就沒有臉再去見他了不是嗎?
可再怎麼忍,那吸鼻子的啜泣聲,在寂靜的夜裏,還是清楚了然的很,突兀的一下一下響著,再加上古代的房子沒什麼隔音能力,自然被那邊的柳晟玨給全都收進了耳朵裏。
他一歎氣,索性掀開被子,穿好鞋,然後裹了裹衣服,推開了夏小茗的房間。
夏小茗在哭,並沒有聽到柳晟玨放輕的推門聲,所以在他驀然伸手,撫上自己肩膀的溫柔舉措,卻也還是把夏小茗給嚇了一跳。
“別哭了,乖,很快就過去了……”
夏小茗不服氣的撇了撇嘴,然後不肯去看柳晟玨,嘴硬著強調,“誰哭了。”
柳晟玨那笑眼一直沒有從夏小茗身邊離開,於是,夏小茗抱著他馬上就走的心態,閉上了眼睛,結果,卻沒想到,這貨完全是相當自覺的掀開了自己的被窩,躺到了自己身邊。
“喂,你這是幹什麼!”
“怕你再哭啊!”
“那你也用不著和我一起睡吧?咱們可都是有家室的人呢!做事能不能過過腦子。”
“可他把你托付給我,我可是要好好照顧你的。”
“你怎麼這麼有理啊!”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