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顧研和柳晟陵可是知道柳晟祺如何“坐上皇位”的,所以顧研這麼說的意義,可真的不隻是在提醒,更是在很厲害的威脅,“罷了,這葬蟄山本就是你的東西,朕便不爭了,沒有任何作用!”
顧研達到目的的搡了搡肩膀,如是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皇上!”女人把這兩個字念的格外的重,柳晟祺喘了口氣,然後沉吟了一會。
“你還想如何?”
看到了吧,這告訴了我們什麼?
那就是,千萬不要做什麼讓自己容易陷入困境的事情,因為這樣,會有人拿著你的把柄,站在不遠處得意洋洋的看著你,那你能怎麼辦呢?能怎麼辦?順著他說的來罷,殺人也好,放火也好,你所做過的事和所遭的罪,可都是正比。
“告訴我夏小茗在哪。”顧研這是明知故問,因為她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所以,這麼一說,來吊一下柳晟祺還是不錯的。
柳晟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聽到夏小茗的名字,也都還是一怔,帶了幾分調侃的說道:“被萬香樓的人給接走了,朕也是挺意外的,本以為華妍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
“完美無缺?自然是完美無缺的,”顧研怎會不承認那屬於華妍的能力?可她終歸……“不該模仿的人,怎樣都是模仿不來的,就算是模仿了,也都全是漏洞,終歸還是讓人覺得自欺欺人過分了。”
柳晟祺一偏頭,畢竟他並不了解夏小茗,對於一切也都是模棱兩可,所以讓華妍那般貿然前去,也算是苦了她了,“哼,既然顧愛卿你目的達到了,把朕的人還給朕如何?”
畢竟她的用處也還是多的人很,自然不能輕易舍去。
“皇上,雖然我知道自己做的很過分,可偏偏您也沒有拿出能夠征服我的東西呀,不是嗎?”“所以?”
“所以……”顧研笑了笑,提起手,把華妍甩給了柳晟陵,“讓他來決定吧,畢竟您讓華妍貿然來假裝成夏小茗的過失,最受害的人也都還是柳晟陵罷。”
柳晟祺鬆了口氣——要知道,柳晟陵的好心可是人盡皆知,雖然大家都不敢相信,可那偏偏也就是事實,因為,柳晟陵給大家的印象是冷漠,應該視人命如草芥的類型,卻偏偏連個牲畜都不敢碰,也還是有點讓人詫異。
“也好。”
可讓柳晟祺意外的是什麼,是柳晟陵的反應。
他連糾結都沒有,直接抽出自己的佩刀,徑直捅過了華妍的身體。
女人一瞪眼,很清楚的能感受到死亡前的沉溺感,以及生命力從身體流逝的感覺,她最終也都還是無奈於掙紮的歎了口氣,放棄了堅持,選擇了順其自然。
頓時,血染了殿堂,中間女人趴著的,已經毫無生氣的屍體,尤其顯得僵硬。
“你說,人有轉世嗎?”顧研意外的還有點不舍,蹲著看著華妍的屍體,和那完全沒有闔上的雙眼,有點說不出來的清楚,促使著她伸出手來,把華妍的雙眼給閉好。
歎了口氣,柳晟陵也糾結於自己的選擇,但做了也終歸是做了,殺人了也終歸是殺人了,那他還有什麼好後悔的?畢竟,他恨也是真的恨,“轉世?”
“對啊,不是有那種嘛,”顧研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下顎,說道,“什麼走過奈何橋,喝下那碗孟婆的孟婆湯,便會走入輪回,重塑新生?所有的記憶都會化作黃泉邊的曼珠沙華,紅的耀眼,紅的傷人罷。”
“……”
柳晟祺很是惋惜的歎了口氣,“你們殺也殺了,錢要也要了,說法討也討了,還有什麼需求?”自己這皇上也太窩囊廢了點,看著自己手裏的人,就這麼死在自己麵前,也真的是不能再窩囊。
“請皇上盡快把萬兩黃金送到葬蟄山,臣先走了。”自己的目的早就已經達到了,那便也沒有必要再逗留了,省得再惹出那麼多的是非。
柳晟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終歸還是說道:“好,顧愛卿退下罷。”
“走吧,晟陵。”顧研笑了笑,朝柳晟陵微微一頷首,朝著柳晟陵說道。
“師父,我們還用去一趟萬香樓嗎?”
“自然是要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