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香樓總算是能好了那麼一點點,雖然在柳晟陵眼裏,很是心酸,但終歸對於臻竺的成熟,他也表示一定的欣慰——哪怕他陪著夏小茗頂多算是走個過場,但對於很多事情來說,豈不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陵爺?”臻竺並不認識顧研,隻當是柳晟陵身邊的丫鬟,微微一頷首,然後便帶了幾分怯懦的看向了柳晟陵——這也終歸是達不到的地方啊,臻竺少了很多應該有的氣勢和能力,她太過柔情,太過猶豫了罷。
“恩。”點了點頭,柳晟陵有點不大會應付這種類型的妹子,帶了幾分躊躇的輕咳了兩下,然後偏了偏視線。
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臻竺讓柳晟陵個顧研進屋,衝著二人很是溫柔的笑了笑,說句實話,她是真的憔悴了不少,連當初見麵時的小嬰兒肥都不見了,成熟的太多,似乎就會適得其反,“有什麼事情嗎?”
這次則是顧研接的話,她接過臻竺遞給自己的茶,笑得格外溫油,沒錯,是溫油,一種心理變態所扭曲出來的變態溫柔。
“恩……想問一下,鳳可意是你們這裏的人嗎?”柳晟陵說過,這鳳可意也是萬香樓的人,問問她的行跡也好。
臻竺疑惑的點了點頭,被顧研的親近給傳染了,竟意外的很想接近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是錯覺嗎?錯覺吧……
“那她最近有回來這萬香樓嗎?”顧研也有點小激動啊,知道嗎?她這可真是第一次來到這青樓的喲,長這麼大第一次,從小就很好奇,好奇女人究竟做什麼才能讓男人連個魂都沒有,什麼都辨識不明,所以,她能來到這萬香樓,便不自覺的想到了年少時的記憶。
臻竺有些意外,也不是很懂,這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她也不是很喜歡,提起鳳可意的名字,“沒有,請問您問鳳可意的存在是為了什麼呢?”
“哦,沒什麼,不過她貌似做了很多錯事呢。”顧研彎起嘴角,不自覺的對這個姑娘產生了些許好感,因為她就像隻小白兔,乖乖的,很聽話,實在很容易對她產生好感。
可臻竺聽到這話,訝異的一拍桌子,起身,看著顧研瞪圓了眼睛,“誒,錯事?!”
“呃……沒什麼大事,你別聽她瞎說……”無奈的朝臻竺解釋,然後柳晟陵便拉著顧研起身,朝臻竺微微頷首以後,便轉身離開了,“先走了。”
“哦、哦,好吧……如果有什麼需要,請一定要和我說。”
出門之後,顧研異常高興的揮著小拳頭,如是說道:“好可愛的妹子!”
“你夠了,為什麼要用那麼詭異的說法說別人?”柳晟陵很是詭異的,瞄了一眼顧研,“再說,再怎麼可愛,有夏小茗可愛啊?”
“沒有,沒有,行了吧!”嫌棄的一瞥,終歸還是有些很大方的承認,夏小茗更可愛。
詭異的一場對話……
林安倒是不清楚這些,一直誤以為他們二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隻當他們出去把華妍給“安置”好,卻沒想到他們回來居然首先便找了自己。
“怎、怎麼了?”
顧研先發製人的如此說著,完全沒有看到林安意外的臉,直接開門見山,“鳳可意現在在哪?”
“啊?”一臉茫然的頓了頓,林安問道,“怎、怎麼了,您為什麼突然問起鳳可意如何呀?很意外的……”
不是很意外,是相當意外!這貨突然跑來問自己,鳳可意是為了什麼啊?顧研絕對有事,不會是發現自己的身份了吧?
但其實臻竺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林安是夏小茗,那她為什麼沒有很快的表明身份?而是拖啊拖啊的,好像在猶豫什麼東西?而且,鳳可意的話,又不能全信,她是誰,顧研並不知道,而柳晟陵也隻是見過幾麵,如此,還有什麼值得考慮的呢?
顧研定是要,好好看看這林安的反應的不是嗎?
“鳳可意在哪,想必我也不清楚呢……”林安訕訕摸著後腦勺,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語無倫次的接話,中途再嗬嗬兩下,輕輕嗓子,以示自己的無辜。
雖然顧研是不怎麼懂林安的意思的,不過她的窘迫倒也是盡收眼底。
搡了搡肩膀,顧研格外真誠的笑了笑,伸手,拍上了林安的肩膀,“乖,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來到葬蟄山的好伐?”這貨的態度也太模糊了吧?來來回回,像在海裏破爛的船,卻是一直不下沉,讓人看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