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晟祺絕對沒有想到,自己那麼完美無缺的計劃,竟然隕落的比流星還快,看著顧研拖著華妍進堂的無奈,他撇著嘴,有點無言以對。
“顧愛卿平身。”見顧研和柳晟陵朝自己行禮之後,柳晟祺在內心中,不自覺的有了底,一種“我靠山相當厲害,你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底。
“謝皇上。”顧研起身之後,毫不避諱的直視柳晟祺的眼睛,那氣場和氣勢,都一副頗為自信的感覺——顧研一項喜歡主動,主動的看人眼睛也好,主動的說話談吐也好,睥睨天下時的主動也好,知道大局走向的主動也好。
她捫心自問,並未做過虧心之事,所以,人一項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皇上,這女人,您定是比顧研還要清楚明了的對嗎?”但對付柳晟祺,卻不能用正麵衝突的方式,畢竟那樣隻會兩敗俱傷,活活讓別人撿了便宜。
柳晟祺一副不成大器的表情,瞟了一眼華妍之後,沉吟著說道:“沒錯,她是朕手底下的人。”顧研聽到柳晟祺對自己的稱呼,在心底很是不留情麵的嘖嘖歎息。
“那皇上您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違反咱們之間的約定啊?”這皇位的主人變化的也是真快,自己還沒怎麼地呢,這就已經換了一撥了,再看看天尋派那一幫,更是換了三四個頭兒了,相比之下,自己過的還真是清閑又舒適,還有人提供“玩物”以解悶。
“約定?”柳晟祺早就已經料想到顧研會拿那先皇簽下的約定來與之威脅,於是男人笑了笑,慵懶的往後一倚,靠在了皇椅上,“這先皇簽下的約定,朕可是從未看過一眼,顧愛卿又沒能拿出足以信服朕的證據,這葬蟄山與朕的江山,到底有什麼不能融合的地方,朕也不好拿捏不是?”
厲害啊,小夥子,真是幾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家夥,嘴刀子和腹黑程度都刷到爆滿了吧?搞siao,姐姐我怕過誰?
“這證據我自然是有的,不過您派這華妍來我葬蟄山的目的,您恐怕要給我個交代。”顧研是在上風的,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雖然她一些個方麵都迫使著她處下風,可奈何她是顧研,本事相當高的顧研。
可柳晟祺能爬到這個位置,又怎會沒有什麼能力?隻當顧研是在說其他的無所謂笑笑,然後問道:“交代?”
女人點點頭,“自然是要皇上給葬蟄山大家一個交代的。”
“那好,”柳晟祺用指點輕點著桌麵,卻絲毫不急躁,穩妥的開口,“黃金萬兩以作安撫,你能滿意不?”
顧研頓了頓,然後開口說道:“那皇上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錢雖然咱不缺,可不要白不要,畢竟終有一天,這錢也都是要花完的,那還不如多攢點,以防萬一。
“解釋?那好,朕就直說了,”反正顧研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他可是皇上,這天下都是自己的,又怎會怕一個區區山上的“山大王”?真是搞siao,“朕要親眼看到你和先皇約定好的內容,否則,你拿什麼征服朕?”
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啊……“你想吞下葬蟄山不成?”顧研雖知道柳晟祺是皇上,也知道自己應該尊敬,可她怕不怕,卻又都是一個問題了。
柳晟祺沒否認卻也並沒有承認就是了,微微一聳肩,如是開口:“哼,這葬蟄山被孤立太久,朕又怎能視而不見?顧愛卿定是了然朕的心思的不是嗎?現下居然如此不成熟的找上門來,你還真是明知故問。”不,這麼一看,也都還是承認了的。
“嗬,皇上您居然認為我很成熟?開什麼玩笑,”顧研諷刺一笑,昂著頭,不屑一顧的說道,“您應該知道,葬蟄山絕對不可能歸在您手下,由您來管。”
柳晟祺一怔,很是意外,當然他的態度也不是很好,“怎麼?你有何不滿?”
“不滿?”顧研彎起嘴角,然後扯了扯手裏華妍的頭發,“那怎會不滿啊,可您應該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輕易還是不要覬覦的好。”
柳晟祺起身,走到了顧研的對麵,微微低下頭,俯視著女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豈不是再告訴柳晟祺,自己這皇位最初不也不是自己手裏的東西?覬覦了之後,還想貪圖更多?
瞪圓了眼,這次還真的是碰到了柳晟祺的逆鱗,男人直接沒有了以往的氣度,捏緊了拳頭,青筋暴起,“放肆!”
顧研也知道自己說著話的分量和意義,以及影響,於是在看到柳晟祺的反應之後,得意洋洋的一昂頭,“怎麼?皇上這就氣了?您若想人不說,除非己莫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