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晟陵沒有猶豫，徑直把顧研的身影擋在身後，然後握住了夏小茗的手腕，做完這些之後，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是自己夫人，沒辦法殺了，而且現在她的殺傷力也是格外的霸氣，打暈的疼痛，自己也覺得心疼的很。
“師父啊！”夏小茗中蠱之後的力氣都大了好多啊，柳晟陵竟也意外的有些力不從心。
顧研也是無可奈何的很，“打暈吧……”
雖然猶豫，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是最好的。
於是頓了頓，柳晟陵歎口氣，先把顧研推至門外後，他見夏小茗衝向顧研的身影，下手劈便了過去。
結果，讓柳晟陵很是意外，夏小茗非但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料暈過去，甚至更加精神了些許。
“晟陵，在這種情況下，你是希望一下子死兩個，還是讓茗兒先等一下，給我個緩衝的時間啊！”
“不是，我按照正常的力度來的啊！”正常來說，被劈的這個人早該暈了。
顧研一跺腳，趁著夏小茗扭頭之際，把口袋裏的一枚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
那藥丸也不知道是什麼，吃完之後，她就一頓，硬生生的倒在地上，口吐一大股暗紫色的鮮血，隱隱約約還有蠕動的蟲子。
“這是什麼？”皺起了眉頭，柳晟陵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表述自己的心情，畢竟實在是經曆的太多，事情的發展太快。
顧研一皺眉，用指尖輕輕撚起一點，上麵果然一群小蟲子，“沒事，一口瘀血而已，但是這裏麵的東西挺讓我意外的。”
“嘖。”看著顧研把蟲子甩在地上，然後各自蠕動的模樣，就覺得反胃的很。
“哼，果然是葬蟄山的主人，知道以血克血。”柳晟祺突然拍著手進門來，笑得格外肆意，卻隻讓柳晟陵無處發怒。
顧研知道他心之所想，便主動開了口，“這皇位，給你沒什麼所謂的，但請你不要再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這皇位定是在我手裏的，但是，更多的權利和兵權，才能讓我愈發鞏固皇位的同時，打擊那些忤逆臣子。”
柳晟祺倒是格外自信，他上前幾步，把夏小茗拉起來，扔給柳晟陵，冷哼，“這棋子果然不錯，通通圍著她轉。”
“所以她才是無辜的人。”顧研用手帕把她嘴角的血擦掉之後，把手帕扔給了柳晟祺。
男人拿起那手帕，看著上麵的瘀血和小蟲，笑得格外燦爛，“在我皇位麵前，隻要能為我所用，無所謂無不無辜。”
那女人也算是聽了自己的話，被夏小茗知道的前提下，她會有多麼傷心？
“你變了。”顧研扶著小茗癱軟的身體，讓她傾在柳晟陵的後背上之後，她扶著，以防因為抖動而身體下墜。
“嗬，”柳晟祺很是感慨的說道，“顧研大將軍，您都隱退多少年了？還拿曾經說事？”
“還有……我什麼時候允許夏小茗離開了？你們倒是自覺的很。”柳晟祺像是早走準備一般，門窗都已經鎖好，獨留他一人站在門口，逆著光，倒也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有一瞬間，柳晟陵竟覺得自己的名字寫在聖旨上，就是個錯誤。
明明他，心計也不好，也不是很會尋找捷徑，甚至很多時候也還在優柔寡斷。
可顧研卻認為，他具有身為一個人該有的缺點和優點，而不是強迫著讓自己把所有好處都吸收，隻為了朝那個位置來謅媚。
“你想要什麼？”顧研知道，他定是和柳晟陵說過的，隻不過未果，便想要逼著自己出來。
算他厲害，自己現在出來了，也成功的被人質給威脅了。
曾經的自己，可沒有這麼畏首畏尾的啊，可能是與葬蟄山的人情世故，打交道的次數多了，便也有了那麼些之前沒有的人情味兒。
這算是一個好的發展。
可有好的一麵，便有壞的一麵，雖然這壞的一麵的報應，顧研她也甘之如飴罷了。
“我隻希望，在我需要的時候，葬蟄山能為我所用，但隻給我兩次機會好嗎？”柳晟祺覺得自己的要求是真的不過分。
當然，顧研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她點了點頭，不顧身後柳晟陵勸阻的神色和舉措。
隻要她還在，她定會護葬蟄山，也會護夏小茗，亦會護柳晟陵和顧可禎。
後者有著自己想追隨的人，也罷，自己無權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