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重要倒也還好,不過結識一下終歸是不錯的吧?”故作一副很友好的樣子,想讓尤錦生相信自己隻是“單純”地想讓兩家的關係有所增進而已,雖然暗下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激動……
然而這尤錦生看起來孱弱的,像個弱柳扶風的少爺,實際上如今一看卻是個脾氣很躁的主兒:“抱歉,不感興趣。”說完這句話,他就打算推開花念無離開私塾,畢竟現在已經“放學”了,天知道這人堵在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來見未來姐夫,自然不能就準備了這些,所以當自己慢悠悠地說完這句話,睜開眼時,果然看到了尤錦生走近的模樣:“那我若是提起花念歌,亦或者說是我很熟悉花念歌,你會怎麼做?”
看著他默默走回來的模樣,花念無還以為其實他很愛姐姐,無非是因為沒有做好準備而有所逃離,原來他根本……不喜歡花念歌!
“那花念歌她怕什麼?”見花念無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尤錦生趕忙揮了揮手,相較來說挑了一個比較容易讓人理解的問法,“怎樣才能傷害到花念歌?”
一瞬間,花念無就有了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畢竟他實在是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次“受托”,因而牽扯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甚至關乎到姐姐的感情。
“怎麼了?”見花念無一臉震驚地僵在原地,好笑地伸出手,在花念無的眼前揮了揮。
趕忙搖了搖頭,生怕尤錦生起疑,因為清清嗓子,再次搭話:“你很討厭她啊,那為什麼她和我提起你的時候就是一臉幸福?”故作一副質疑的口氣,本以為他隻是因為認出了自己而鬧得玩笑,沒曾想,他卻認真得讓人心寒。
“恩,她提不提起不是我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管她?”怒極反笑地揚起眉,看著對麵的人一副隱忍然而卻還是忍不了的模樣,有些疑惑地開口,“你真的沒事啊?怎麼聽完我說話之後的表現就這麼反常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恨花念歌……”像是有感而發,不自覺地吐露心跡,讓尤錦生反應過來對麵的人可能是“花念歌的好友”,所以剛才的話都被聽了進去,萬一再叫花念歌知道了,自己還怎麼報複她?
“嘖,拜托不要告訴她。”
實際上,男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姐姐說就是了,歎了口氣,問道:“為什麼恨她呀?姐……花念歌無非就是有點強勢,再加上很多時候處理事情過為決絕而已,你又何來‘恨她’一說。”應景般地晃了晃腦袋,像是在詢問,刻意裝出一副我絕對不會告訴花念歌的模樣,多乖的少年,當時候花念無才十幾歲。
由此可見,心機狗和演技派都是從小栽培起來的,需要一定的天分。
“我說我很討厭她那副施舍的模樣,你信嗎,亦或者換種說法就是,你覺得呢?”好像是對花念無放下了些許重擔,麵前的男人卻也開始侃侃而談了,這是花念無所意想不到的——本以為他會是個更為“矜持”的主子。
“施舍?恩,她是有點動不動地願意把錢拿出來買些東西送給別人。”可能姐姐隻是單純的想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吧?在尤錦生眼裏卻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她和尤錦生之間發生了什麼,果然也很讓人好奇。
額,怎麼感覺花念無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儼然一副八卦般聽信的神神叨叨的模樣了好嗎?自己還沒察覺就是了……嗬嗬。
尤錦生歎了口氣,似乎不願想起很多過往,畢竟你從他的臉上就能很明顯地看出痛苦與哀傷,想必也是經曆了不少:“她在害死了我家人之後,嗤之以鼻地把好幾箱子的錢扔在我麵前,而這私塾的進入,也就是靠她‘贈送’。”
不自覺地攥起了拳頭,男人滿目猙獰,青筋暴起,可見他所說的事情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順著他的話茬說下去,當然,也都還是幫姐姐挽回了一些形象,雖然無果就是了:“可能是誤會吧,花念歌她害死你的家人?怎麼可能,她也才十幾歲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