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花念歌看著麵前男人的表情,一瞬間竟覺得自己衝動了這麼久,卻連他的真實想法都不知道,多麼荒謬,自己非但而且,現下卻也不想承認就是了。
尤錦生突然伸出手,挑起花念歌垂在耳畔旁的一縷秀發,凝視著手裏的柔軟,喃喃道:“花家不會接納我這一貧窮書生的……念歌你呢?你又是因為什麼接近我?”
沉了沉眼眸,他眼底的猶豫著實明顯,讓人看了遍涼透了心:“我是為了什麼才這般接近你?你現在過來問我可好?”他們現在如此僵持究竟是為了什麼?
“也罷,既然念歌你對我如此有信心,那我不妨一試。”他的語氣有些淡薄,亦或者隻是一種應付了事,就好像你囑托了他,他便去做,而你什麼都不說,他便匆匆一掠。
歎了口氣,伸出手,自然而然地將男人略帶薄繭的手納入,淺淺一笑故作大方:“那好,念歌便記住你的話了,不能反悔。”男人似乎有所愣怔,花念歌看在眼裏,卻不選擇深究。
她知道是自己速度太快,沒有給尤錦生什麼考慮的時間,不過大局依舊由自己來掌控就好,畢竟自己的感情是自己追逐來的。
“恩。”男人應允下她略帶期待的話語,卻好似在考慮什麼一般,眼眸的光芒一直閃爍著的是躊躇。
她意外得比平時回來的早了許多,敲門聲響起,花念無帶著些疑惑地走出房門,卻見自己姐姐一臉平靜地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念無,求你做一件事情好嗎?”她這種個性的女人真的很少對別人說“求”字,可見花念歌有多麼重視她囑托的事情,“姐姐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疑惑地皺起眉,這是花念無第一次聽到“他”這個字從自己姐姐的嘴裏說出來:“他……是誰?”要說沒有察覺是假,可自己終歸是沒有往兒女情長方麵去想,因為在他的記憶裏,花念歌一直是個很利益的女人。
並不是諷刺,隻是說她很貼心,可以為父親分憂,心裏有著很精明的算盤,往往能把家裏的賬本打理得很好,這點花念無是怎樣都學不過來的,畢竟自己浮躁的同時又帶了許多想逃離的心思。
“我愛的人,叫尤錦生。”抬起眉,迎上他詫異的目光,很大方地承認下來,並沒有覺得不否,“我覺得你可是比父母親那兩個迂腐的人,不一樣的是吧?所以……哪怕他是一介書生,你也終歸是會幫助你姐姐的對吧?”
她的目光實在是很殷切,單是看起來就讓花念無的內心被無名之火給灼傷:“有自己一生所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有什麼弟弟能做到的,姐姐盡管說就是,我會盡我最大努力來幫你的。”雖然花念無也不知道自己區區一個“家裏蹲”能做什麼。
粲然一笑,麵前的花念歌,自己這是十多年裏第一次看見,真的跟平時壓抑的模樣不同,帶了許多屬於小女人的嬌羞不說,還多了幾分明媚。
姐姐其實囑咐他的事情委實簡單,就無非是教教她哪些笛子曲比較好聽,哪些比較有名,順便陪著她認真地普及了一下關於尤錦生這個人的所有愛好……積極地讓花念無錯以為自己並不是在幫姐姐撩漢子,實際上就是收了一個學生的即視感。
但實際上最讓花念無驚訝的是,那個同樣名為尤錦生的男人,居然同他是一個私塾裏的學生,而自己知道他名字也是湊巧,但當然最讓他理不清頭緒的還是——明明姐姐說他是一介書生,家裏不算富裕,可居然能上得起公子小姐們的私塾,豈是錢多的前提?更重要的也還是,你必須是個皇親國戚。
在這皇宮裏,沒有任何一個姓尤的人做官,甚至是當差都沒有姓尤的,這個人到底是誰?而且談吐舉止十分大方。而且他有著自己絕對不會懷疑錯對象的證據,那就是那個自己文玩閣賣的笛子,好像還是姐姐送他的吧,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請問公子是哪家的人?”盯了這尤錦生一天了的花念無,總算趁著他有時間的時候把他攔在了門口,微微一笑,將他眸中的淩冽往下壓了壓,希望別讓他起了疑心才好。
其實他盯著自己已經一天了的事情,尤錦生清楚的很,隻不過懶得去質問而已,現下有這個好機會,正巧給了他一個利用的機會:“我是哪家的人貌似對你很重要?”他長得倒是很想那個女人,不過應該是錯覺吧?但其實這個時候,尤錦生並不知道花念無的真實姓名,而花念無也特意在入私塾地時候謊報了個名字,是花家老爺讓的,當初不懂含義,如今倒是有了便利條件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