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感情使然罷,這麼多年的相思,如今卻也是泛濫成災。
突然他昂起頭來,攫住了她的紅唇,一點一點侵入,撬開貝齒,直驅而入。他的大手很炙熱,和被掀開衣物而導致徒然變冷的自己不同。
“鏡儀,我本不應該娶你……”
“唔,什麼、什麼意思?”
“我本不應該放縱我的感情,而彼此也應該從當年分離開始,所有的都放下。”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在迷糊間,卻被他的話語惹得愈發迷糊。
是兩情相悅,還是苦於單戀?
其實這婚禮,柳晟祺早就從喜歡淩鏡儀的那天起,就在心裏規劃好了。
他要給她一個熱鬧卻又很樸實的婚禮,這是他當初的約定,也是一生的束縛。
柳晟祺愛她,可這愛,除了會傷害彼此外,他真的找不到什麼可以發泄的切入點,多麼自私啊?
一廂情願地讓她入了自己的後院,最後卻是傷她入骨。可終歸是無法無視罷,那個擁有過的海宜修。
把人帶去洗浴,看著她眼底淺淺的顏色和她略帶些蒼白的麵容,突然有些心疼,無法扼製的心疼。
像極了跳梁小醜不是嗎,自顧自地菲薄,終歸最後是攔下了所有的退路。
其實,柳晟陵是知道他的婚禮的,不過他沒去,原因很簡單,畢竟柳晟祺做了許多對於夏小茗來說,很不好的事情。
於是擁有潛在小心眼的他,堅決地選擇不去!如今錯過了,卻也是錯過了。
有什麼大不了!反正自己和夫人有兩場婚禮,能看到夫人的精致模樣兩次,想想都幸福極了。
當然,現下他還是不知道自家夫人去作死了,如果他知道是自己的師父攛掇自家夫人去作得死,恐怕,他肯定會氣的眼睛立馬好了。
因為,那個同夏小茗見麵的女人,是喻冉,不是她的女王大人,而真的就隻是自己臨昏迷前,看到的女人。
她的著裝格外隱晦,長長的黑色鬥篷,還一定要帶著鬥篷上連接起來的帽子,墨色長發披肩而下,除了慘白的臉龐外,均是黑色的一片。
她的臉,更為誇張,妖冶的花紋,和些許留下的傷疤,使得她看起來格外讓人好奇她的身份不說,還擔心她會驀然上前,咬住自己的頸部。
“喻冉。”女人自報家門,眼睛緊緊地盯著夏小茗,一眨不眨,活像個活死人。
被自己這個念頭惹得一驚的小茗,匆匆掃了一眼她之後,趕忙把眼挪開。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有一種,一旦和她對視,就會萬劫不複的中二病的念頭。
可真就不是空穴來風,因為下一秒,女人就到了自己麵前不說,還伏在自己耳旁,低聲道:“你,不是這邊的人。”
“嗬,我怎麼不是這邊的人?”心下一陣心虛,卻又不得不故作鎮定地揚眉一笑,畢竟自己先亂了陣腳,可是大過。
話說自己還正巧可以利用這次機會,來看看現代的編輯大大有沒有可能“借屍還魂”到這喪屍女身上。
“前不久,你突然死亡,可就是因為這沒有靈魂所致。”她鬥篷上的帽子,帽簷很長,一遮便蓋住了大半臉龐,隻剩下了缺水而幹燥的唇,抿著讓人無感的弧度。
很顯然,夏小茗也並非是個省事的主,於是抱起胳膊,悠悠地開口,如是說道:“喻小姐你有很大的把握不成?”
“我的蠱術,向來值得倚靠。”
“那你的蠱蟲不還是找不到蹤跡了嗎?否則,你來找我做甚。”喻冉一旦開口說出蠱術,她便清楚了自己體內的蠱毒和她有一定關聯。
而她來找自己,想必也無非就是蠱蟲的問題。既然如此,自己也多了點說服她的把握。
“哼,”女人嘴角弧度愈發滲人,她冷冷一笑,開口道,“算你聰明,可你終歸不是這裏的人,說罷,來此有什麼目的。”
她意外地很咄咄逼人,夏小茗抱臂一笑,自信地開口:“目的?我本就是由夏丞相和花寇所生之女,夏小茗,所說有什麼目的……為母親報仇算嗎?”
“所以你才會接近陵爺是嗎?”
“嘖,哪有那麼博愛?我巴不得讓陵爺一直在我身邊才好,朝他報複個什麼勁。”夏小茗似乎很滿意於現在喻冉處在劣勢的處境。
可下一秒,一切卻因為喻冉的這句話,局勢一下子扭轉:“那,你是想……是嗎?”她說這話說得倒是格外有底氣,完全沒有退縮之意。
她靜靜地等著夏小茗答話,可夏小茗此刻卻是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