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後台,林柏為她送來了外套,他對悅柔說:“夜涼,當心凍著。”
她笑著,問道:“今天我的表現還好吧?”
他嘴角噙著笑,對她說道:“省藝考第一的水平能不好麼?傻悅柔。”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悅柔的心像是乘上羽毛一樣在半空飄飄然了,她臉紅著,他轉過身,悅柔忽然像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樣伸手從背後抱住了他。
悅柔開口道:“林柏,我不想叫你學長,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後來我聽別人說了好多關於你的事,我就是忍不住去聽,忍不住去人群之中尋找你的影子,有的時候就隻是看著你的背影,我都覺得好開心,我確定我喜歡上你了,我確定!”
她感覺到他身體一陣僵直,他沒有推開李悅柔,過了幾分鍾,他輕輕撫上了她的手,轉過身來,抱著她,輕輕地。然後啟唇說道:“你對我來講也是特別的,你打開了我的心,我忍不住去看你的表情,忍不住也去猜測你在想什麼,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悅柔。”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瞬間升上了天堂,她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被林柏喜歡上了,真的,她被這個優秀的幹淨的男孩子喜歡上了,她鬆開他的懷抱興奮地跳了起來。
悅柔努力維持著這段愛情,他總是對她笑著,溫柔可愛,像每一部青春小說裏麵完美的男主角,接她送她,給她買最得她心禮物,照顧她到無微不至,而悅柔最喜歡他擺弄古典樂器的樣子,認真而且迷人。
她憧憬著屬於他們的未來,每一天都在幸福中蘇醒。悅柔一直都堅定地以為,“他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他的。”
直到四個月後的某一天早晨,當她從晨曦中醒來,他打來了電話,悅柔親昵地喊道:“柏,怎麼了?想我了麼?”
他支支吾吾半天對悅柔說道:“悅柔……羽然她回來找我了……她懷了我的孩子,六個月了,我不知道……分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現在她回來找我了,說孩子是我的……悅柔,對不起,悅柔……”
悅柔拿著電話,僵直著身體,突然覺得像是整個天壓到自己的身上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眼淚順著她的臉流了下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可恥的小醜,自以為是地以為有了自己的愛情,但到頭來其實自己什麼都不是,隻是他們兩個冷戰之後用來緩衝的一個灰色地帶。
她說:“林柏,分手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說完之後她匆忙地掛上了電話。
她跑到了街上,她竟然完全失去了安全感,變成了一個可悲的第三者,她在街上徘徊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家,去找回她的安全感。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喂,請問你是誰?”
“李悅柔,你好啊,我是周羽然,我隻是出去實習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趁虛而入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你隻是林柏濫情時的玩物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個東西,林柏是你這樣的人能碰的麼?告訴你,我有了他的孩子,六個月了,他爺爺快死了,臨死之前就是想親眼看看自己的曾孫,你跟林柏,根本什麼都不是!我現在在醫院,他就在我身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來市醫院見證一下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光!”
眼淚,順著她的臉滾落,一次比一次更加熱烈滾燙,心,還在隱隱作痛,這是一段注定悲傷的愛情,是在她的青春裏的烙印,但是注定會隨著她的青春一並消失,一並沉寂在時間的洪流之中。
玉兒呼道:“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