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去看著這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叫我姑娘?這是哪裏?”
小姑娘看著她說:“姑娘,我是您的貼身丫頭玉兒,您是我們樂伶坊的頭牌樂紅姑娘啊,難道從台上摔下來您把腦子也摔到了嗎?您怎麼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了呀?這該如何是好啊?”
小女孩抬起手來,用袖口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聽著這個名叫玉兒的小女孩的一番話,悅柔渾身一陣發緊,現在這樣的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把今天當成愚人節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第二個就是,她穿越了。
她仔細看了看這裏,還有小女孩眼裏噙著的淚水,再回憶了一下自己醒來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很快排除了第一種可能,沒有誰會花這麼大的心思來給自己開這樣的玩笑,而且她的朋友裏麵也沒有誰會做這種事情,那現在的唯一可能就是,她已經穿越了,到了一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地方,她開始觸摸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完好無損,但是她記得自己是出了車禍的,為了那個叫林柏的男人。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一個男人的心,變得如此之快。
穿越前,她有一個性格外向開朗的爸爸,就職於省屬藝術大學古典音樂係,媽媽是一個刻板的書法藝術工作者,酷愛書法藝術,她從小跟從父親學習古典音樂,跟母親學習寫毛筆字,以及父親學校的一位舞蹈造詣很高的嶽老師學習舞蹈。
林柏是學校古典音樂係的係草,他爸爸是北京市一家很大的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總經理,媽媽也是一家品牌服裝的設計師,剛剛從加拿大轉回到國內兩年,與他前女友分手快半年了。
她與他相識是在學生會迎新晚會上。
迎新晚會前一周,他打來電話,正在食堂吃飯的她看著陌生的號碼,以為是自己剛認識的室友。她接聽起來之後卻傳來一個溫柔的男聲。
他說:“你好李悅柔同學,我是學生會主席林柏,很冒昧地打擾你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今天找你是因為我翻看了一下我們學校今年的錄取成績,舞蹈係這屆新生裏麵你的分數是最高的,我想代表學校邀請你做我們學校迎新生晚會的壓軸舞蹈演員,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呢?”
她有點受寵若驚,林柏學長是她在進校之前學校論壇貼吧談論最多的一個,她看過他的照片,他陽光帥氣,五官俊朗有型,高高的個子,笑起來的樣子像向日葵盛開,穿著幹淨的白T恤,理著幹淨的寸頭,這是李悅柔對他所有的印象,但是他符合李悅柔喜歡的男孩子的所有標準,她才不會理會他代表的是誰呢,一口就應承下來了。
後來林柏便約她見過幾次麵,商量了一下演出的事宜,每一次見到他,李悅柔的心都像是一杆失衡的天平,永遠都在向他傾斜著,傾斜著……他笑的很迷人,像是一枚會熠熠發光的小太陽。李悅柔發現自己開始有點喜歡上這個男孩子,他幹淨帥氣,愛笑而且紳士。
一周後,他讓人送來舞蹈要用的服裝,打電話讓她去見化妝師。她記得那天她上台時的造型是敦煌壁畫裏麵的飛天,飛天又號“香音女神”,那天的她,真的就像一個女神,至少台下男生的尖叫足以證明。
多年的舞蹈基礎,加之以曼妙婀娜的身姿,她的這一段長綢舞,讓人心醉神迷,舞台的燈光,音響師的配合,讓台上正在旋轉著的李悅柔看起來美輪美奐,長綢的柔和加以她的柔軟,額上一抹朱紅的點綴,女神的氣質盡顯,台下出奇地安靜,大家的眼睛都像是粘在了她的身上,連林柏也不例外,他也被她所吸引。
她真的很美,不管是他了解的,還是正在等著被他了解的,一切,都讓他有所憧憬。她還在旋轉著,他的目光熾烈,她的柔和像一汪清水,注入了他那顆本以為不會再打開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