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地說:“姑娘,您怎麼了?快趕緊躺下,您前兩天表演從舞台上摔下來,大夫說您必須要多休息幾天,這腳可是您的命根子呀,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掌櫃那邊可不好交代啊!”
悅然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一團亂麻,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事實。
現在她確定自己已經穿越了,在現代的她應該是出車禍死亡了,靈魂飄到了這裏,跟這個悲劇的從舞台上跌下去的舞姬重疊在了一起,成了一個借屍還魂的穿越人。而她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悅柔說:“玉兒,把銅鏡拿來。”
她必須要知道現在這個身體,所謂的樂紅,究竟是什麼樣子,她還是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
當銅鏡拿到她麵前的時候,她驚呆了,也難怪她會借屍還魂到這個女子身上,自己跟她真的有種說不出的聯係,她跟自己真的長得很像,站到地上,身材修長高挑,這也跟自己前世完全一模一樣,連最擅長的技藝也是一樣。
她讓玉兒移走了銅鏡,她想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像所有穿越小說的女主角一樣假裝失憶了。
悅柔對玉兒說道:“好玉兒,我想我可能從台子上跌下來的時候跌到腦子了,現在我什麼都不記得,但是你不能對別人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你知道嗎?”
這個單純的孩子點頭如搗蒜地說道:“姑娘,我是您從街上撿回來的,這條命本來就是姑娘的,別說不把您失憶這事說出去,就是讓玉兒去死玉兒也心甘情願。”
悅柔聽著這樣的話,作為現代人,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是她暫時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去改變她這樣的想法。 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解開自己心裏所有的謎團。
她說道:“玉兒, 現在我問什麼你都別覺得驚訝,我問什麼你就告訴我什麼好不好?”
她斬釘截鐵地回到道:“好!”
這會兒她對這丫頭就放心了。於是問道:“這是哪裏?現在是何年何月,皇帝是誰?”
她看到玉兒身體震了一下,隨後又恢複平靜。
她對悅柔說道:“這裏是祁國,現在是祁周皇五年,皇帝是祁周皇,祁靖天。”
聽完這樣的回答, 悅柔的腦子裏又開始混亂了,祁周皇?不知道,難道是某個被淹沒於史書中名不見經傳的朝代,就是把皇帝的墓給掘出來也是無從考證的一個年代?算了,現在沒空去想史學家應該去想的東西。
悅柔繼續問到:“這個地方你說叫樂伶坊,這裏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妓院?我又是誰?我怎麼受傷的?”
玉兒答道:“姑娘,樂伶坊是我們國都最大的歌舞場,這裏不是妓院,很多官家小姐也會到這裏學習歌舞,而小姐您是我們樂伶坊的頭牌,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少爺爭相想要一睹風采的樂紅姑娘,至於您受傷,是前日前往東王府表演時由於舞台不穩固所以您跌到地上暈迷了兩天,大夫都說無力回天了,掌櫃的還跑到東王府鬧了好幾次,東王殺了建台子的工匠,又賠給樂伶坊不少錢,這事才算了了。”
悅柔仔細一想,這個展櫃的也真夠黑的,出了事居然不是找醫生診治而是跑到東王府去大鬧去要錢,聽玉兒的說法,想來這樂紅之前應該是一株不小的搖錢樹,但是比起東王府的賠款,樂紅的小命可能不值一提了,想想她還是自己還是多為自己將來打算,等到有足夠的條件,必須脫離這個掌櫃,不然下次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搞不好被賣了還要替他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