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好想你。”他親我耳垂。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要出狀況了。
我掙紮著坐好了,保持安全距離,幫他把衣服上的扣子扣回去。
他抓住我的手,眼睛忒亮道:“別麻煩了,扣好了還得解開,幹脆幫我洗澡吧。”
洗—澡?
“對,洗澡。我手腳不方便,洗澡特別麻煩,隻能隨便擦擦,我都這麼大了,不能還讓父母幫忙吧,你是女朋友,天經地義。”
“不行,男女有別。”
“我是傷殘人士,你要有愛心。”
“我很有愛心,隻是怕你起歪心。”
“我這個樣子還怎麼起歪心?”他極其無辜地眨眨眼,“那我不脫底褲?”
“你——”
他越說越無恥,我這張老臉都有點繃不住了。
“寶貝,好不好?”他軟語輕噥,狀似撒嬌,眼睛裏都是壓不住的渴望,像一個急切貪吃,有點無賴又有點害羞的大男孩。
“你受傷了……”
“受傷了才要你幫忙。”
“……”
“關鍵部位沒受傷。”他突然一本正經地說。
天哪,秀才遇到兵,良家婦女遇到無恥小人,不被吃定才有鬼。
我老臉通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劉穆看著我笑,笑得像春天般溫暖,夏天般炙熱。
這個家夥,哪能這麼笑啊,擺明了是色誘,沒有幾個正常女人吃得消的,而我,當然也在這個正常的範圍之內。
“寶貝,過來。”
他用左手把我攬過來跨坐在他腿上,把掛在脖子上的繃帶取下來,舌頭熱乎乎的糾纏過來,一邊親一邊抓住我的手緩緩伸進他工裝褲的鬆緊腰下麵。
“唔,流氓,你幹嘛……”
“流氓就要做流氓的事情。”
耳朵邊是他燙得嚇人的呼吸,手底下是他燙得嚇人的“關鍵部位”,我頭暈腦脹,像中了蠱一樣被他牽著鼻子一步步引誘,身體發軟,昏昏沉沉中理智在負隅頑抗:做?還是不做?
身體率先給出了答案。
男女最原始的本能吸引,由多巴胺和性激素加速分泌導致的的化學反應,往往無法僅由理智去抗拒。
當全身所有羈絆都褪去,劉穆掰住我肩把我推開十公分,“寶貝,讓我看看你。”
“不——”
我擋住胸,卻被他低頭鑽進來一嘴叼住,細細地吮,像吃奶的孩子。
“別碰我傷口。”他一邊親一邊控製住我左擋右攔的雙手。
“不是,那個,唉,那個……安全套沒有不能做……”
“小吧台上不是有嗎?乖,去幫我拿。”
“……”
我和劉穆的第一次,在這種極其不方便的情況下磕磕碰碰地完成,事後回想,細節讓人無地自容,而劉某人卻大言不慚地說,受傷影響了他真實水平的發揮,等他傷好了以後重整旗鼓,務必“讓君滿意”。
我們收拾好身體,躺下來抱在一起的時候,劉穆很低地歎了口氣說,寶貝,我現在覺得你是我的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這句話的語氣讓我聽了很難過。
他接著說:“忻馨,今後你心情不好可以發脾氣,可以作,但是你心裏必須隻有我一個,不然我會難過的。”
“好……”
好,我努力,不讓愛我的人痛苦,不讓自己痛苦。
後來我們叫了送餐服務,簡單地吃了一點,又麵對麵躺著休息,額頭抵著額頭,說了很多話,太陽就從窗口緩緩,緩緩地落了下去,我們在夕陽西下中昏昏而睡,度過了我們的第一夜。
這一天一夜,我沒有想過別人,也沒有夢過別人,我終於有了信心,也許山重水複以後,還是可以等到柳暗花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