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蜜有些錯愕,沒想到居然是這樣,錢佑楠又要出國了,封蜜在腦子裏想著該說點什麼,倏而被人攬住了肩膀,耳畔傳來嶽嘉樹一貫不疾不徐的聲音:
“那就祝你一路順風了。”
熟悉的溫度和氣味令人安心,封蜜正無措,扭頭看見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嶽嘉樹瞬間笑眯眯地像心裏安定了下來:“你來啦。”
錢佑楠沒什麼表情,坐在兩個人對麵對著嶽嘉樹一點頭:“嶽律師,好久不見。”
嶽嘉樹勾著封蜜的肩膀,就著封蜜的手用吸管吸了一口飲料,不動聲色地宣示主權,這才正色看向錢佑楠:“好久不見。”
錢佑楠對嶽嘉樹這一係列的舉動還有什麼不明白地,匆匆站起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一步。”
“那就不送了,正好我們也打算走了,爸媽還在等著我們吃飯呢。”嶽嘉樹的話是說給錢佑楠聽的,臉卻一直對著封蜜,兩個人的臉靠得極近,幾乎就貼上去。
於是錢佑楠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天真如封蜜,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嶽嘉樹已經生氣了。
離開的時候嶽嘉樹大闊步朝前走,徑自地做到了車上,封蜜邁著腿在後麵邊追邊叫嶽嘉樹的名字被他無視,終於反應過來,嶽嘉樹這是……吃醋了?
封蜜坐在副駕駛,一邊給自己扣著安全帶一邊說:“不是吧,你真的生氣了?那錢佑楠自己主動過來的,我又不能攔著他啊……”
嶽嘉樹不發一語,徑自啟動了車子,開往了嶽家的大宅。
飯桌上,嶽嘉樹對封蜜依舊是不假辭色,不管封蜜討好地給他夾了多少菜,嶽嘉樹對送上門來的菜統統都消滅光,對封蜜的話還是全部都無視過去了。
嶽家的家長都看戲一般看著小兩口鬧口角,封蜜不停地在解釋,嶽嘉樹呢就像沒聽到一樣,吃完飯趕緊把小兩口趕走了,放他們回去自己解決。
回家路上一如來時的路,封蜜看著嶽嘉樹不停地解釋,眼見著都已經到了自家的小區,嶽嘉樹愣是一個字都沒說。
見他一直不理自己,說著說著封蜜自己也生氣了:“他本來就馬上去國外了,最後和他說兩句話也不算過分吧,你這人怎麼這樣?”
嶽嘉樹把車滑進地下車庫,瞥封蜜一眼:“你還有理了?”
“我怎麼沒理了,不是都和你解釋那麼多了,明明都和你說了是錢佑楠自己過來的,他又是最後在國內的幾天,哎呦我怎麼那麼冤。”見嶽嘉樹終於吱聲了,封蜜嘟嘴抱怨著,生氣地捶了一下嶽嘉樹的肩膀。
嶽嘉樹把車挺穩,拉下手刹:“最後幾天怎麼了,那也改變不了他曾經覬覦你的事實。”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還要一直捉著不放麼,你這人……”封蜜簡直被氣死,平時還算理智的嶽嘉樹,今兒怎麼就成了胡攪蠻纏的人了。
嶽嘉樹斜她一眼,捉住她的腕子把人拎過來,不由分說地先吻了一通。
嶽嘉樹的這個吻是帶了怒氣的,之前他不說話也不理睬,現在終於還算有點反應,封蜜也就沒有反抗,雙臂摟著嶽嘉樹的肩膀,嶽嘉樹稍一用力張了口,兩個人在車廂裏唇舌交纏了一陣兒。
不多會兒,車廂裏的氣氛就變了味道,寂靜的地下車庫裏顯得兩個人的呼吸越發的濃重,車廂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不知什麼時候,封蜜的外套,內衣,混雜著嶽嘉樹的領帶,襯衫,腰帶,都散落在座椅下麵。
嶽嘉樹調整了一下座位,雙手一托,把封蜜拉坐到自己的身上來,擁擠的駕駛座上擠了兩個人,封蜜隻能和嶽嘉樹貼得緊緊地,把自己送到嶽嘉樹的嘴邊,即使現在她已經察覺到了嶽嘉樹想幹嘛也已經無力阻止了。
自從封蜜司考結束的那個晚上,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嶽嘉樹用行動力向封蜜證明了,他在同學聚會玩真心話大冒險時候說的那些話,真的不是用來忽悠他們的。
“‘除了最傳統那種,第一次嚐試的別的姿勢是哪種?’‘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