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雷鋒精神回到我們中間(3 / 3)

處於改革之年,難道我們教學方法上的一些老框框、老套套,不也應該改革一番嗎?從“讀《畫蛋》有感”到“識圖作文”,不正向人們揭示了這種改革勢在必行嗎?

(1983?8)

伯樂與買馬者

《戰國策?燕策》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人要賣掉一匹駿馬,立市三日,無人問津。隻好請伯樂到集市上“還而視之”,“去而顧之”,果然,“馬價十倍”。

如今有人指責伯樂,說他為了“一朝之賈”(同“價”)竟去做“活廣告”,而且又“視”又“顧”。此說是否有道理,不敢苟同。筆者以為,問題不在於伯樂看了又看,關鍵在於這匹馬是否真的是千裏馬。若真如《燕策》所說,是匹駿馬,伯樂“三顧”又有何錯?劉備三顧茅廬,方能得相托孤;山東省東明縣體委幹部張鳳奎,“三送穆鐵柱”,才終於使這匹“千裏馬”馳騁球場,為國爭光;要不是慧眼識珠的陳秀雲,不畏風險“三次保舉”安振東,人們又怎會發現這個人才?由此可見,隻要看準了“三顧”、“四顧”,都不為過。關鍵要看準。

今人深思的是“買馬者”。原先他不具慧眼,不識千裏駒,一經伯樂薦舉,頓開茅塞,終於得到了千裏馬。這樣的馭者不失為明智。可悲的是有人自己不具慧眼,又不相信別人,任憑伯樂“一顧”,“三顧”,他都不賣帳!縱然有再多的千裏馬,怕也難為他所用吧?前幾天,筆者就聽到這樣一件事:某分局的一位幹部,本來是學文學的,功底也不錯,很適合搞點文字工作,卻被分配去搞行政事務。這樣的領導者未免有點“不識貨”!

近兩年,談及伯樂與千裏馬的文章不少了。我想人們不僅應從伯樂身上汲取教益,也應學學那位“買馬者”。仔細想想,從他身上可以得到許多有益的啟示吧?如果有的領導者學不了伯樂,何不學學那位“買馬者”呢!

(1984?3)

牛年話牛

1985年春節後,我國農曆是乙醜年,便是牛年了。

說到牛,婦孺皆知。但是,我國從何時起役使牛的呢?史學家們認為,早在商朝已經知道牛耕的好處了,但未通行。當時,牛主要是做祭祀的供品,稱作“犧牲”。大約到了春秋時期,鐵器漸興,用牛耕田才廣為普及。秦末漢初,連年征戰,馬匹很缺,牛一度成為駕車的主要畜力。於是駕車犁田,沿襲下來。“馬牛羊,雞犬豕”,“子鼠醜牛”。在六畜和十二屬中,它都位居第二,足見其在曆史上的重要

作用。

人們愛牛,是因為:第一,能吃苦,有耐力,韌性強。它雖不能“騏驥一躍”,奔馳百裏,卻也起早貪黑,辛勤耕作,從不偷懶。況且,牛不像馬那樣嬌氣,不需什麼精料,有些草料便足矣!第二,默默地為人類奉獻,富有犧牲精神。牛肉、牛奶,都是極好的營養品,皮脂骨角全是工業原料,從頭至尾無廢物。在浩如煙海的古詩詞中,直接寫牛的並不多見。因此,宋朝李綱的《病牛》顯得彌足珍貴,這首絕句寫道:“耕犁千畝實千箱,力盡筋疲誰複傷?但得眾生皆得飽,不辭羸病臥殘陽。”財眾生皆飽,不惜橫臥殘陽,不正是這種就身精神的寫照嗎?第三,別看平曰裏牛的性情溫順,緊要關頭卻能衝鋒陷陣,視死如歸。戰國時齊將田單,不就是憑借“火牛陣”大敗燕軍,收複失地的嗎?

魯迅的兩句詩“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是對牛的品格的概括。對敵狠,對己和,永做人民大眾的“牛”,這在今天仍需大力提倡。值得注意的是,經常聽到有入把“千裏馬”和“老黃牛”進行比較,甚至將二者對立起來。這種比法本身就不大科學,馬牛雖都食草料,卻一個是奇蹄類,一個是偶蹄類。況且馬牛各有所長:在平坦的路麵駕轅拉車,自然是“千裏馬”快了;但在泥濘的鄉悶小路,或牽引沉重的犁鏵耕耘,牛比馬更有持久的耐力。祖先創造“犁”字時,用“牛”而非“馬”,也是佐證。由此看來,應該各守其職,各盡其責,不必硬性來個“一刀切”!

總之,人們對牛的評價是公證的。日常所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舐犢之情”,“老黃牛精神”等,都是取其積極意義而言。誠然,並非所有和牛字沾邊的都好,諸如“牛脾氣”、“吹牛皮”、“鑽牛角尖”、“老牛破車不緊不慢”等,實非美譽。在改革之年,誰要“甘居牛後”,無疑將被曆史淘汰!

(1984?12)

跳槽未必沒好馬

某單位調入一位新同誌,或者某人要求調動工作,經常聽到這樣的議論:“哼,好馬不跳槽,跳槽沒好馬!”果真如此嗎?

我市某工廠一位中專生,工作很有魄力,是獲得部一級金質獎章的勞模,在廠裏卻不受重用,調到某大城市不久,就被提拔為勞動局鍋爐處副處長;一位大學畢業生,長年被分配做些抄寫寫的工作,專長得不到發揮,他一氣之下,報考社會科學院,現在已經是實習研究員了;某廳局有一位青年業餘作者,先後在全國幾十家報刊上發表了70餘篇小說,可是,參加夜大學習,卻得不到單位支持,他隻好調走,現在是某報社的記者。這樣“跳槽”的馬,能說不是好馬嗎?究竟是馬不好,還是“槽”不適宜呢?依筆者愚見,這樣跳槽的馬,雖說稱不上“千裏馬”,卻也算得上“百裏駒”吧?

當然我們反對那種個人第一,見異思遷,朝三暮四,動輒要求調換工作,稍不如意便橫踢馬槽的人;也同樣鄙視那種不顧全局,隻顧小團體利益,打著“人才交流”的幌子,以重金去挖別人牆角的做法。重要的是,當前正值大幹四化大業之際,無論“千裏馬”、“百裏駒”,還是“十裏牛”,能飛奔的,應該使之飛奔,能駕轅的,應該使之駕轅,能拉套的,應該使之拉套;讓他們各得其所,各盡所長。假如不是這樣,本來一匹好馬,被長年拴在一棵樁子上“啃槽幫”,盡管主人愛馬,但是他不善於用馬,不懂得養馬之道,那麼,這樣的馬跳一下槽又有何不好呢?隻要是為了跳出良莠不分的“大鍋槽”,去和“千裏馬”、“百裏駒”為伍,我看,好馬也該跳槽,萬萬不能讓“小驥伏櫪”直至“廉頗老矣”。

(1985?7)

帳該怎麼算

在日常生活中,人們經常要算帳。“工資比別人少了一級,吃虧了!”“房子住的比別人小,更虧了!”這是一種算法。

大慶的一位共產黨員不同意這種算法,他說:“王鐵人為了拿下大油田,認可少活20年,虧不虧?”這也是一種算法。

戰鬥在老山前沿陣地上的指戰員們喊出來的:“虧了我一個,幸福十億人。”這又是一種算法。

那麼,賬,究竟該怎麼算呢?奮鬥之法碼,在生命的天平上,應該放在哪一邊呢?是為公,還是為私?歌德有一句話說得很深刻:“你若要喜愛你自己的價值,你就得給世界創造價值”。如果相反,把奮鬥之法碼壓在了“為我”上麵,整日頭腦裏想的是“吃虧了”、“太不上算了”,為蠅頭小利斤斤計較,患得患失,就會像莎士比亞說的:“一個人思慮太多,就舍失去做人的樂趣。”

帳該怎麼算,關鍵在於一事當前,是為公還是為私,是為國家還是為自家?由於這個出發點不同,算法自然各異。無論怎麼算,總不能丟了國家,隻顧自家。做人總要有做人的樂趣,我們切莫忘記了“心底無私天地寬”這個理兒。

(1985?5)